一个月内,张巧云和黛儿肚中的孩儿相继出生,张巧云生的女儿,陈曦取名为陈璐,黛儿生的儿子名为陈乐。
陈曦家里热闹无比,五个孩子给陈曦带来无尽的快乐,每日里陪着他们玩耍逗乐。
三岁多的应儿变得忙碌了起来,时而照看一下这个弟弟、那个妹妹,谁哭了起来,又立马跑上前,关切的问道:
“饿了?渴了?还是尿了?”
几个大人笑死,哪里有人能答得出话来?
祁燕笑道:
“应哥哥这么疼爱弟妹,以后弟妹们有福了!”
几人很是认同,大家在一起生活,陈曦一视同仁,对每一位妻妾都是这么的关爱呵护,根本不存在争风吃醋的事情。
孩子见到大人亲密相处,且每个人都把他当亲生的般可劲儿的疼,潜移默化,让他对每个弟妹都是关爱有加。
“云儿,应儿这么疼弟弟妹妹,你也要多疼疼我们才好!”
祁燕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张巧云说道,把众人逗笑了。
祁燕走南闯北,惯与他人打交道,家里就属祁燕话锋最健,几个人加在一起都说不过她。
陈曦也经常被她逗弄得狼狈不堪,只能在晚上对祁燕进行制裁。
张巧云笑道:
“燕儿姐姐,小郎君还不够疼你?如此贪得无厌!”
“呸!他呀,这些日子尽疼魅儿了!
你们看魅儿这脸,多滋润,啧啧,可让人眼馋呢!”
祁燕伸手捏着项蔓的俏脸打趣道,项蔓臊得不行,羞恼地戳了祁燕一记,咬牙切齿道:
“燕儿姐姐坏的很!就只能等夫君回来,才能收拾得了你!”
可怜的陈曦此时正被人收拾着,三合市的一家杂货铺里,一个五十几岁的大娘一边捶着陈曦一边哭道:
“不管是谁,都不能动这里一分一毫!”
这位大娘的良人已经去世了十几年,夫妇两人感情特别的好,大娘为了纪念亡夫,十几年来,杂货铺的一切物品从来没有变过。
即使家具、货柜发霉、腐烂,也不肯换,货柜上的货品因为款式老旧,功能赶不上新货,已经卖不动了,也不肯换新品,一直在货柜上摆着。
儿子很是孝顺,事事都顺着老娘,店里生意不好,儿子也毫无怨言,在外打零工贴补家用。
陈曦一动不动,任由大娘发泄情绪,亲兵清楚陈曦的性格,只能站在外头值守,不让人进入店铺内。
店外围满了群众,大娘的儿子儿媳带着孙子站在店里,紧张的注视着两人。
儿子三十几岁,正当壮年,身子魁梧,眼睛有神,孙子才十岁。
陈曦强拆凤栖楼时,他们可是在近处观看的,陈曦的狠辣手段让他们担心不已,这狠人只要手指一动,整家人都没活路。
陈曦感动的热泪盈眶,等大娘宣泄够了,他才开口说道:
“大娘,你听我说,我让人给店铺画好图纸,到时,你在百货市场的铺面就按照现在这般模样,原原整整建好。
你的货柜、货品,也一样不差的搬过去,按原样摆好,可成?”
大娘怔愣,儿子三人更是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曦,这威名远扬的年轻人,竟然会为了老娘费这么大的心思!
其实不用陈曦开口,儿子也打算劝住老娘了,这事老娘不占理,这不是自己家的土地。
大娘还是放不下心思,哽咽道:
“搬走了,夫君就找不到我们一家人了!”
陈曦笑道:
“怎么会?老丈一直在天上注视着你等,大娘,你想啊,你和老丈这般情深,他会舍得离去?肯定是一直在守护着你等!
大娘,老丈要是看到自己的孙子有学校上,有书读,可不得开心坏了?
你要是不搬,哪里腾得出地来,给孩子建学校?这让老丈如何能安心?”
陈曦的话直击大娘心怀,大娘猛醒了过来,用衣襟搽了搽脸,带着歉意说道:
“盟主说的是,是老婆子糊涂了!老婆子给盟主赔礼!”
说完就要跪下去,陈曦哪里肯依,急忙扶住,温声抚慰了一番。
他叫来门外治理部的员工,当着一家人的面,吩咐众人把这里的一切都详细画下来,就按这个样子在百货市场做出来,物品原样摆放。
一家人再也忍不住,齐齐跪了下来,哭着对陈曦道谢,陈曦手忙脚乱,只能让亲兵帮忙把几人扶起。
门外的群众已是感动坏了,纷纷鼓起掌来,大声叫好,场面极为感人。
陈曦看一家人生活有些困顿,他问大娘的儿子杜坡在哪干活,每日能领到多少工钱。
杜坡说在干苦力,如果这一日活多的话能领到八钱,一般的话就五钱。
“杜坡,你可愿意到应龙盟警察局来当警员?每日的薪酬二十钱。”
陈曦今年没发奖金,只是宣布了从明年起,军士、警察的薪酬由每日的十五钱提高到二十钱。
提工资这件事还遭到了一些董事的质疑,说陈曦是用三国的钱买军士的好。
话说的极为难听,不过陈曦在应龙盟,一贯鼓励三家公司有话直说,才能起到董事会、监事会的作用,所以陈曦也只能拼命压住火,缓缓说道:
“你等莫要忘记,他们不仅是应龙盟的军士,等到三国有难,他们就是冲在最前面的勇士!
不多挣些钱,把家人安顿好,他们怎么舍生忘死,与敌人血战到底?!”
杜坡仿佛没听明白般,一脸的呆愣,他的良人已经忍不住了,伸手掐了他一把,恨声道:
“你是死人罢?还不快给恩公下跪!”
陈曦急忙拦住,忙活了一番才走出店铺,冲在身后千恩万谢的一家人挥了挥手,快速离去,动不动就要跪,把陈曦折腾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