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说:“皇祖母,我和九兮是过命的交情,她救过我好几次呢。”
太后点了点头,问:“明王妃救过永嘉这么多次,可有想要的赏赐?”
宋九兮上前行礼,道:“公主也说了,臣妇和永嘉是过命的交情。臣妇救公主,不为任何赏赐。太后娘娘的心意,臣妇心领了。”
太后不置可否,忽然换了一个话题:“听说前段时间,明王妃被贼匪掳去了?可有受伤?”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妇只是为了配合王爷捉拿京城北齐人,所以才弄了这一出声东击西。惊扰了太后娘娘,是臣妇的不是。”
太后眼眸深沉,声音沉怒:“既然是为了捉拿北齐人,但拿皇家妇人的名声开玩笑,这也太不像话了。你们夫妻俩做事太过放肆,简直拿皇家名誉开玩笑。”
宋九兮沉默着没作声,永嘉笑嘻嘻地说:“皇祖母,你别只批评啊,九兮她们可是抓了北齐的将军。这算是大功劳啊,要是九兮他们没抓到人,还不知道北齐人要在我们京城干些什么事呢。”
太后冷哼一声,像是不想跟她们再说了,冲她们摆了摆手,让她们离开。
宋九兮和永嘉一齐回到她们之前的队伍里,宋九兮侧身冲永嘉笑着道:“刚才谢了。”
“我就是一个纨绔公主,什么都不知道。”永嘉笑着说,脸色忽然认真了下来,“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我吧,没有其他本事,胡搅蛮缠,嚣张跋扈最拿手。”
沈长书听了不由发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永嘉瞪了他一眼,杏眼含嗔:“你笑话我?”
“我只是觉得公主……”沈长书羞涩,有些话当着别人的面他说不出口。
永嘉佯装生气,将他赶下了马。沈长书无奈,又怕永嘉纵马飞奔会伤了自己,于是追在永嘉后面,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永嘉大笑了出来,整个人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永嘉笑问着宋九兮:“九兮,你知道沈呆子刚才说我什么吗?”
沈长书欲言欲止,想阻拦但又一脸无奈。
宋九兮配合着她问:“说你什么了?”
“他说我啊……”永嘉故意拖长了声音,最后噗嗤大笑,“他说我就算跋扈,也跋扈的可爱。”
宋九兮一愣也跟着笑了出来,这倒不像沈长书说的话。沈长书一贯内敛,恪守礼法,即使情意甚浓,也没见他说过怎么样情切的话。
沈长书脸色很不自在,被永嘉说的面红耳赤。
他们行到白云道观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太后的仪驾过来,观里已经准备好了接待。如今的白云道观没了白云道长,却有另外一位道法深厚的玄清道长。
玄清道长一直深受太后信任,虽然他没有白云道长名声大,但每年太后来祈福都是玄清道长接待。
他们一行人进了道观先住下了,道观不大,住的房间也不多。永嘉的屋子和宋九兮的屋子紧挨着,沈长书本想避嫌,但被永嘉一把拉进屋里去了。
宋九兮进了屋子后,方珑和段昶现身了。
“主子/王妃。”
宋九兮吩咐:“派人围住白云道观,一旦有人靠近,立马擒拿。”
方珑和段昶点头,方珑道:“主子,齐家人昨日就在观里住下了,他们住在西院。齐小姐的屋子就在最西的一间。”
“嗯。”宋九兮点头,“今夜盯紧一点。”
段昶和方珑点了点头,两人闪到了暗处。
道观里的天黑的快,晚膳都是道士送到屋里来的。宋九兮随意吃了两口,就熄灯躺下了。
夜里道观内悄然无声,宋九兮耳聪目明,能听到八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