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恩怨分明。
这便是他的一切。
简单纯粹,毫无多余的修饰。就是这样简单的准则,孕育出一个他人眼中的疯子。
但也正因为这个准则,所以徐长卿对别人的看法毫无兴趣。甚至对于外界的误解,以及他人的厌恶,他都不在意。
我只要做自己就好。
这是年少时邪者的拜宗起誓。
所以今日,当他得知眼前之人救了他与苏悦风时,他就知道他欠了份天大的情。
“要谢还是谢你自己。”无名的姑娘站起身来,走到苏悦风身边,“是你自己走到我身前,所以我才出手救你。”
冷淡的一句话,邪者不知是真是假,因为他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
他只知道他在无边雾色中看见了一座孤岛,之后的事就再也没有了记忆。
“还未请教……”
“我叫什么重要吗?”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强行打断的感觉,很不顺,而更不顺的是那人的眼神。
邪者躺在地上,那人站在火边。回头对视之下,漆黑的眸子里一切皆空。
她的眼里,没有他。甚至没有任何其他。这副眸子让邪者感到不自在,看着它,就好像内心的一切皆被窥探。
太上忘情。
“很重要。”
当邪者迅速回复之后,姑娘忽然笑了笑。笑声很动听,但又带着深切的不以为意。
邪者明白姑娘心中所想,但他也有他的坚持:“或许你很难理解,但我是真心感谢你。”
这一次,不待姑娘反驳,徐长卿继续说到:“或许在你眼里我很弱,所以我的话语显得很可笑。”
他错开了她的目光,无力的看向上方。上方是一片无垠的黑,与他的眸光一样。
“但,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并牢记你的恩情。”
说是固执也好,傲慢也罢。在夜空下,这位年轻的邪者对一名大乘尊者许下了一个承诺。
“是吗?”
又是不置可否的一笑,不过笑声里多了一些别的情绪。那是夹杂着淡淡好奇的不屑,但终也有所改变。
“那你记好了,我叫……”
……
东州极东之地,人烟罕见之所。这里本是一方小秘境,居住着一群出世的隐者。
这群人行事低调,一心只想着求仙索道。他们的基本上不参与外界大小俗事,也唯有人、妖大战最激烈时才有过他们的身影。
诺大神州,其实这样的修者并不算很多。而且他们之间也分散开来,其间少有来往。
但也因为庞大的基数总和,所以他们终被正邪两方承认,成为独立的一派。
但说到底,以他们的心性而言,估计也不在乎那些所谓正道邪道之人的看法。
他们依旧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于红尘外,感悟仙道。
而在今日,这片与世无争之地,来了一位有意登峰造极的人。
“各位!某又来了。”
一声高喝,打破了此地的清净,也扰乱了多人的清修。
剑胎之质随心随意,四周名剑铿然共鸣。数十道意识冲天而起,更有一道明亮宏光自远方而来,停留在邪者身前。
“这么多年不见,你竟还未认主?”
看着眼前的熟悉剑身,皇甫一奇面露微笑。那是仿若与友人久别重逢后的笑颜,也是邪者很少流露出的情愫。
剑身轻颤,剑律随之而动。读懂其中话语的邪者面露异色,但尚不及询问,便感东方有浩大灵能逞威。
“它的主人,是我!”
人未至,声势已如翻天之浪,威震八荒。随即,目之所及之处,一位蒙面女子破空越界而来。
“先天剑胎,终于让我等到你。”
……
而在更远的地方,远在北原的某方山头上。一位少年模样的修者从大荒中走出,看着远方的明月,露出灿烂的微笑。
那是一个很纯真的笑容,也看得出少年心性纯粹。不过也因为少年特有的气质,所以这份纯真多了一丝怪异。
这气质名为——狂野。
少年的容貌并不出众,谈不上俊郎,也说不上清秀。只是有着略微的婴儿肥,所以还算入眼。
至于其穿着,正将其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只有一张简单的兽皮裹住大半边身体,甚至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物。
满头黑发散乱的披在肩头,黑发下一双明眸充斥着期待。
“张逸虚哥哥,如你所言,我出来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