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先行一步。请。”
眼见北辰星君离去,比试也正式开始,于是在场之人便有了离去之意。
一名道者打扮之修当先站出,略施一礼,消失不见。
有子自信如斯,傲然远去。
有了第一人,那便会有第二人第三人。于是陆陆续续的,在场之人退去一半。
自负也好,自命清高也罢,总之来者中,竟有半数之人选择了独自行动。
待人去了半数之后,天江台又一次陷入沉默。
君令自然没走,因为他之前就发现一件怪事。那便是这次来者,不管是人还是妖,均没有穿着暴露自己身份的身着。
来者中,有道者、儒者,有相士,更有文士、旅者,但独独没有似他这样穿这本门服饰前来的修者。
也就是说,这四十三人里,只有他的身份是被人知晓。
这意味着什么,道人自然很清楚,所以尽管再自负,他也不愿单独行动。
于是道人再次拱手一礼,朗声到:“既然规则没有说不许合作,那敢问可有道友愿随我同路?”
一语既出,却无人回应。道人也不感到尴尬,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只是在盘算。自己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究竟有没有大过暴露身份的弊端。
虽说暴露了身份,有诸多不利,但反过来想这或许也是特有的利处。
玄天宗毕竟是天下五正之一,其声望于此,也能间接说明他道行不低。无论是人是妖,与他合作都会有诸多便利。
另外,玄天宗的身份更是会让他在之后的合作一事中多一点筹码,例如――
“哈,既然道友如此盛情邀请,那劣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短暂的沉默后,一名文士打扮之人当先接话。
文士同样很年轻,莫约二十七八,面容没有文士的成熟韵味,倒是生有一副好皮囊,所以一眼看去,比起文士,此人更像是儒者。
“劣者张逸虚,还请道友借一步说话。”
君令细细打量着张逸虚,后者面色不改,同样打量着眼前之人。
“好,请。”似乎确定了人选,君令断声一喝,光华一转,消失不见。
张逸虚见此,对剩下之人俯身一礼,同样消失不见。
两人皆以奇妙的方式离去,而在场之人却没有半分异色。
步法,本就常见,哪一个修长生的道者不会一些身法步法呢?
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接下来的事便简单了。剩下的人自行组合,或一或二,相继而去。
虽说这样的比试按理说合作的人越多越好,但也不尽然,比如一年后交接时要如何处理。
来参加此次盛会的人,修为自不会太弱。一般来说没有人自信能同时对抗两人且说服或杀掉他们,这样一来,两人合作便是最为可行的办法。
各种意义上。
于是众人皆散去,美丽的水天一色之处,唯有一人独处。
此人一身湛蓝道袍,一张恶鬼面具。面具通红,其上两只鬼角矗立,清澈的眼神透过面具而出,更添阴冷冰寒。
鬼面人独处良久,目光看向西方,姿势没有丝毫改变。顺着其目光看去,那里有一轮残日即将落入水面,倒映出一片猩红。
“北辰星君……”
良久之后,鬼面人忽的轻声说到,似自言自语,然语气态度却又格外认真:“……我有一个问题。既然参与者生死不论,那如果最后只剩我一个人,那这些棋子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西风乍起,江水滟滟。美妙之景呈灼红之色,美不胜收。衣袂飘飘,面具凛然,轻柔之语携强势杀意,笼罩一方。
“胜利的方法从来就不止一个,要怎么做,关键还是在于你们。”黑袍人身影未现,但话语已确确实实落入鬼面人耳中。
鬼面人闻言站起身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声冷哼:“如此,我倒很好奇你们举办这盛会的目的了。”
“姑娘多虑了。天地为鉴,日月同耀,这场盛会不过是为了选出你们中的佼佼者而已。”
“嘿,是吗?”鬼面人闻言回头,再度看着残日。话语一出,若有心,便能从其中察觉些许笑意。
“当然是。”淡然如许的声音传出,不急不躁。
随后黑袍的话语结束,此地再度恢复寂然。不久后残日完全落入水面,瞬间,黑暗压迫而来。
就在这时,黑暗降临之初,一身湛蓝道袍的鬼面人消失不见。形如鬼魅。
而随着最后一名修者离去,天江台上,顿时被黑暗笼罩,再无一人生气。
这场逐鹿盛会,也于此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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