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莉安姐姐教了你哪支舞蹈？”
伊文林牵着爱丽丝，回到了晚会的中央，这时候以篝火为中心，众多身影翩翩起舞。
华丽的衣装，美丽的人儿，伊文林他们这时也只是其中的一对，他们的加入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不远处，三双眼睛情绪各异的看着他们。
“恒久”
伊文林微微一愣。
魔族自创的舞蹈很少，大多数的舞蹈都是从人类那边偷……学过来的。
但是恒久不是，它是由第七任魔王编排的，后续魔族用来和配偶共同演绎的舞蹈。
“爱丽丝，你知道这支舞的意义吗？”
伊文林收起自己的动作，对着爱丽丝问道。
“爱丽丝知道，格尔莉安姐姐和爱丽丝说过的”
爱丽丝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她在害怕伊文林的拒绝，更害怕伊文林因为其背后的意义厌恶自己。
可是格尔莉安姐姐只愿意教她这支舞，她也是真的想和伊文林共舞一曲。
“知道你还……”
看着爱丽丝的样子，伊文林一时语塞。
恶补了知识的伊文林对于感情并不迟钝，但是除去格尔莉安，他对于这些爱，有点……叶公好龙？
看那些故事的时候，伊文林会艳羡于其中感情的美好，但是真到自己的时候又有些不敢接受。
“爱丽丝，想要和伊文林跳这支舞”
爱丽丝意外的坚定，但是在直视伊文林的时候又变得害羞而心虚。
面对这种隐晦的，但是相对来说很是直球的表白，伊文林下意识想要拒绝。
可惜他不知道，更直球的在后面。
“你还小，我教你跳‘回’吧”
“可是爱丽丝九岁了！九岁！伊文林才五岁！”
很明显，伊文林找的借口并不能让爱丽丝信服，甚至害得自己的气势被压了下去。
宛如初见时一样。
“我知道的，我不够聪明，虽然比伊文林大，但是比不过伊文林，也比不过格尔莉安姐姐，我也没想过和格尔莉安姐姐抢”
“我也知道，伊文林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会后悔的”
“格尔莉安姐姐说她不介意这些，我不知道真假”
“伊文林，你救了我，我们也签了契约，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爱丽丝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所以呐，伊文林，爱丽丝，爱丽丝可以喜欢你吗？”
爱丽丝原本想着，如果伊文林不愿意和她跳这支舞的话，她就乖乖的退回去。
但是感性越过了她的幼小的理智。
伊文林对她太好了，好到她很难不去喜欢他。
毕竟爱这个词，自从母亲离开过后就离她太遥远了，其他人对她的好，更多的是出于怜悯。
但是伊文林不是，他给爱丽丝的，已经足够让人不再怜悯她了。
许是自己都没有想到一时情绪激动说出了这些，爱丽丝的语句显得些许混乱，声音有些哽咽。
但是表达的意思伊文林听得一清二楚。
我可以喜欢你吗？
多么卑微的话语。
如果连喜欢对方都需要对方允许的话，那不是太可悲了吗？
最起码在伊文林眼里是的。
或许格尔莉安姐姐说的对，我不是人类，也不该和人类一般。
伊文林喉头微动。
“爱丽丝，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