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基瑞喉头有些苦涩,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但是都一样,他解救不了这个女孩。
“哎呀呀,那为什么八阶神术师大人没有把我驱逐出来呢~”
路托尼的声音里是止不住的得意。
八阶神术师又如何,在这等伟力之下也拿自己无可奈何,而且,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路托尼满怀期待的想着,不枉费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找到机会逃上来。
如同竹节的纤细手指青筋暴起,过于的用力导致权杖都在颤抖,反映出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来吧,斯基瑞,你做得到的,不是都快习惯了吗?
斯基瑞在内心对自己说,权杖也逐渐高举。
路托尼在心里冷冷一笑。
“叔叔,你是来救我的吗?”
斯基瑞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权杖顺着无力的手重新杵在了地上。
那个无耻的邪祟,把身体本身的意识推了出来,这是那个真正的小女孩。
“是的,孩子,我是来拯救你的”
用着近乎哽咽的语气,斯基瑞对着这个孩子说道,心里的苦涩像是打翻了一样,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真的诶,现在菲儿瑞不用蒙眼睛也不会看见奇怪的东西了”
菲尔瑞很开心,刚刚自己好像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能够正常看见了,再也没有那些不可名状的东西了。
刚刚?
现在?
菲尔瑞下意识的想动,却只带起阵阵锁链声。
“叔叔,我是不是做了错事?”
菲尔瑞想起自己睡之前那种堪称恐怖的饥饿感,那种闻着两个人觉得好香的感觉,想到自己可能做了很恐怖的事,菲尔瑞不自觉的开始干呕。
同时菲尔瑞想起母亲以前给自己讲的邪祟的故事,那是童话,也是预警,让菲尔瑞对自己的情况有了更加确定的猜测。
“孩子,没事的,没事的,你没有做什么,放松,放松”
斯基瑞的手微微放光,抚摸着菲尔瑞的绿发,长期的折磨让它不是那么顺手,但是这种扎手反而让斯基瑞的内心能够好受些。
在斯基瑞的安抚下,菲尔瑞也逐渐变得平复,然后心情有些低落,她是比较聪明的孩子。
“神父先生,我身上的邪祟,还在,是吗?”
“是的呢,我的小可爱”
菲尔瑞这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如同旁观者,听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出另一种声音的感受。
斯基瑞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这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讲自己将要把她连同邪祟一起毁灭的事实,这是一种正确的残酷。
“神父先生驱除不了她是吗?”
菲尔瑞也是知道的,童话里有着因为无法驱除自愿献身的那种角色,当初母亲给她讲的时候,她还哭红了自己的小鼻子。
沉默。
“怎么会呢~这可是八,阶,神术师大人啊~,一定有办法的是吗?”
路托尼的声音再一次借菲尔瑞的身体响起,让斯基瑞怀带愧疚的心变得愤怒,却又无从发泄。
他拿出圣袍,用权杖拂过,一道道流光从权杖上面转移到了圣袍,原本虚幻的断裂锁链慢慢修复变得真切。
“哎呀呀,神术师大人要玩不起了呢”
路托尼的声音随着斯基瑞把圣袍披在菲尔瑞身上戛然而止,但是斯基瑞知道,附身已经不可逆转了,圣袍也就只能让那邪祟安静一些时间了,甚至这个孩子的时间,都不多了。
“孩子,你叫菲尔瑞是吗?”
斯基瑞念头一动,满屋的锁链炸开成为点点金光,轻柔的托着菲尔瑞把她放在了床上,煞是好看,让菲尔瑞的眼睛都亮上了不少。
“是的,神父先生”
菲尔瑞伸出手去触碰金光,金光幻变成一个小精灵的模样逗着她。
“菲尔瑞是个勇敢的孩子对吗?”
斯基瑞用着怜惜的声音说道,话语里带的意思却让人为之一寒。
菲尔瑞低头不语,自己是个勇敢的孩子吗?
“神父先生”
“我在的,菲尔瑞”
斯基瑞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柔,害怕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受到更多的伤害。
“父亲昨天晚上出去了”
斯基瑞点了点头,夜晚还需要工作的人并不在少数,但是菲尔瑞的父亲能够把这件圣袍弄到手,还带着孩子躲在这种地方,要么是运气好的普通人,要么就是做的工作恐怕是什么见不得光的。
“他答应了我今天回来的时候会给我带糖的”
斯基瑞以为菲尔瑞是想吃糖了,顺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糖果,都是外面买不到的高级货色,为教会里面的孩子们准备的。
菲尔瑞摇了摇,拒绝了斯基瑞的糖果,她并不是贪图口腹之欲的孩子,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斯基瑞说这些想要表达什么,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父亲为了我,总是很累,有时候还会受伤”
菲尔瑞只是眼睛看不了,但是她的鼻子变得更加敏锐,比如说泽尔斯身上偶有的血腥味。
“可能没了我以后,父亲会轻松些吧,但是我希望神父先生以后如果可以的话能帮帮我的父亲”
知道自己快死了,菲尔瑞反而感触不是很深,这些年的折磨让她并不好过,她只是放不下自己的父亲,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菲尔瑞的用词语气都透露着近乎祈求的卑和不知所措的哽咽微她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同时,在她的心里,这些神父先生都是很令人敬重的。
“好的,孩子,我答应你”
斯基瑞举起了权杖,之后他会在这里等待这个孩子的父亲归来,哪怕是被辱骂,他也会好受不少。
菲尔瑞也闭上了双眼,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神父先生,我是个好孩子吗?”
“是的,孩子,你是最好的孩子”
镜子破碎般的声音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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