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位的要求确实不过分,甚至连独孤玉燕自己都觉得非常合理。
可关键在于,她没钱啊!
当着几人的面将几个裤兜都翻了过来,独孤玉燕很是无奈道:“你们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是能拿得出五百两来吗?”
老幺闻言,勃然大怒:“那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白嫖?”
“实在不行,我给你们写个欠条?”独孤玉燕试探性地问。
见几人沉默不语,她趁热打铁道:“你们放心,我这人一诺千金,绝对不会赖账!我的人品,绝对值得你们相信。”
老大盯着她看了半晌,将信将疑道:“可我们到时候去哪里找你?”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独孤玉燕想了想回答,“就无双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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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日!”老幺一听当时就叫了起来,“这么远?我哥几个来回的路费,怕是都不止这个数了!”
“就是!逗老子玩儿是不?”
“那你们说怎么整?就算你们现在嘎了我,还不是一样拿不到好处。”
左右为难间,老大思索许久,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倒是有个计划,不过你得配合我们。”
“你先说来听听。”
“是这样……”
听完之后,独孤玉燕猛然一惊,身体不自觉后仰:“啊,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要想想,这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咱要玩就玩儿大的!”
见她还是有些犹豫,老大继续道:“而且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要是万罪门那帮子人知道少门主是因你而死,绝对会找你麻烦!他们可是没人性的。”
“对,而且有我哥几个给你担保,怕什么?出不了岔子。”
“行!”独孤玉燕咬了咬牙,“事先说好,要是事情败露,大家一个都别想活!”
“那是自然,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于是乎,在三人的带领下,独孤玉燕来到了万罪门的地界。
迎接他们的,是一名面相阴鸷的老者。
他是万罪门的一名长老,名字叫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外面的人都称呼他为鹰老怪。
看着面前之人,鹰老怪眼中闪过一丝疑色:“你是少门主?”
他平日里很少与人打交道,这位少门主也仅仅只见过几面而已,脑子里对他的印象早已经模糊,但身材倒是没什么变化。
“如假包换!”不等独孤玉燕应答,老大先一步开口。
“行,那跟我来,门主已经等候多时了。”鹰老怪没再多说什么,带着他们来到一座恢弘的大院外。
“门主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鹰老怪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走远,老大这才凑到独孤玉燕耳边,压低声音嘱咐起来:“小子,之前我给你说的那些,你都记住了吗?别穿帮了哈!”
“放心,我的记性是出了名的好。”独孤玉燕自信满满地回答。
“那就走着。”
一路走到最里头,只见一名瞎眼老者坐在摇椅上,他的手随着那“嘎吱嘎吱”声不停敲着节拍。
“爷……”
独孤玉燕正欲上前打招呼,老幺赶紧拽了他一把:“别瞎喊,那是你爹!”
我靠!
对方老来得子,这么重要的情报刚刚不说,差点就坏事!
独孤玉燕立即朝老大怒目而视。
老大尴尬一笑,深吸一口气上前抱拳:“项老,我等幸不辱命,将少门主带回来了。”
“快,快过来我看看!”老者神色激动,一双手簌糠似的抖个不停。
“还愣着做什么?过去!”老二一把将独孤玉燕推了过去。
“我儿啊,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怎么样?没受伤吧?”老头抓住独孤玉燕,一双满是干茧的大手在他脸上捏来捏去。
“还……还好。”独孤玉燕内心有些抗拒,但还是硬着头皮没有退缩。
忽然老头脸色一变,他一把将独孤玉燕推开,厉声道:“不对!你不是我儿项条苟!你到底是谁?”
“啊?”独孤玉燕心中大惊,却故作镇定道,“爹,你说什么呢?我就是项条苟啊!”
这名字从嘴里说出来,不是一般的别扭。
“真以为我眼睛看不见,就能随便骗我是吧?”老头冷冷一笑,“我儿脑后天生有个肉瘤,我方才摸你,却一片平坦,这是为何?”
“老爷子,是这样。”老幺最会说话,他上前替其辩解道,“少门主他这些日子在司妙坊没少吃苦,那肉瘤……呃,让人割了下酒了。”
一边说,还一边朝独孤玉燕使眼色。
割了下酒?
这你都想得出来!
独孤玉燕一阵无语,但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只得顺着接话:“对,我去的第一天,他们就给我割了,说是看着心烦。”
“欺人太甚!”老头勃然大怒,一掌将旁边椅子拍得粉碎,蹭地站了起来,“如此有个性的肉瘤,说割就割了!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可不是么,要不是我们哥几个去得及时,少门主恐怕都已经,哎……”
“你们几个辛苦了,一会儿去库房领双倍赏钱吧。”
几人一听还有双倍赏钱可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多谢老爷子!”
“嗯,你们先退下吧,我和我儿还有些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