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市郊区。
一处废弃的工厂里,一名戴着大金链子的干瘦男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上满是冷笑。
身旁一小个子很是懂事地递上香烟:“豹哥,你说那小子不会报妖妖灵吧?”
“不可能!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怂蛋,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豹哥一脸不屑地说。
“要不要我们带几个人埋伏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豹哥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把胸口一拍,牛眼一瞪,“看不起我这一身肌肉是吧?真当我十几年胎拳道白练的?”
“呃……那倒不是,我就琢磨着保险起见。”
“没那个必要,你们一会儿就搁这儿看着,看我干不干他就完了!”
为了赶时间,独孤玉燕很是肉痛地打了一辆车。
仅仅只花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郊区。
按照定位,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刚到门口,便见两名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青年,正蹲在门口吞云吐雾。
见了她,一绿毛青年,当即丢下烟头,对其招手:“喂,那个胖子,过来过来!”
胖子?
独孤玉燕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哪有其他人在?
“别瞅了,说的就是你,胖要承认,挨打要站稳。”
好吧,这么明显了么?
独孤玉燕低头看了看那长起来的啤酒肚,琢磨着过段时间还是减下肥吧,不然多少有些对不起原主了。
走到两人跟前,那绿毛下意识地要来搂她脖子,却被其闪身躲过。
“你离我远点,身上滂臭!”独孤玉燕皱着眉头,脸上满满都是嫌弃。
“哟呵?意思你很爱干净是吧?”绿毛凑到她身边,鼻子嗅了嗅,面露讥讽之色,“挺香的啊,看不出来,还是个娘娘腔!”
“哈哈,他是个娘们也说不一定!”旁边那缺牙白毛咧嘴附和。
“少说废话!我人来了,你们头头呢?”
“想见我们豹哥,那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尽管豹哥一再交代,人来了直接带进去便是,但绿毛就是看他不爽,决定先给他点颜色瞧瞧。
独孤玉燕摇了摇头:“说真的,我其实不想打你俩来着。”
“还挺会装比啊!老子……”
绿毛的话音未落,裤裆已经挨了一脚,立马化身捂裆派弟子蹲了下去。
“马币,你敢偷袭?”缺牙白毛大怒,学着对方也来了一记断子绝孙脚。
却不想独孤玉燕身子一侧,顺手抓住他的小腿,往前一带,这位白毛同学当场表演了个劈叉。
“菜就多练。”独孤玉燕耸了耸肩,“虽然我也不怎么厉害。”
说完踏步走入工厂内部。
“能轻轻松松放倒我两名小弟,看来是有点本事,难怪敢跟我抢女人!”豹哥的声音从楼上响起。
独孤玉燕抬头看去,语气及其冷淡:“首先,我并没有和你抢什么女人,其次……收这样两个废物当小弟,估计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子,你挺猖狂的啊!这么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豹哥往那生锈的栏杆上一趴,几块铁锈跟着掉落下来。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栏杆,独孤玉燕往后退了一步,好心提醒道:“我劝你珍惜生命,远离危险地带,那栏杆一看就不牢靠。”
“少在那里放屁!老子当年从五楼……”话音未落,喀嚓一声响,栏杆在这一刻竟然真的断了!
好在只有两层楼的高度,落地时恰好。
“呔~”豹哥一个鲤鱼打挺,没挺得起来,又一个鹞子翻身……嗯,还是没翻得起。
当下也顾不得尴尬,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铁锈,两手抱胸一脸傲然:“看见没,即便是从上面掉下来,我一样稳如老狗!”
“所以呢?”独孤玉燕侧目看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不是,你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啊!”豹哥扭了扭手腕,狞笑着上前,“我可是这片出了名的狠人,别说我以大欺小,让你三招先!”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独孤玉燕懒得跟他客气,闪身上前,一记肘击,正中对方脑门。
豹哥只感觉脑瓜子嗡嗡作响,大白天的都看到了星星。
“刚才是第一招,接下来是第二招!”说话间,独孤玉燕侧身一脚踢出。
这一脚命中豹哥腰子,那炸裂般的剧痛让他霎时泪流满面,恍惚间,他看到了死去多年的三舅姥爷在朝他招手,笑得是那么和蔼。
“第三……”
“等等!”刚才两招下来,他已经招架不住,再挨一下,怕是得把命交代在这里。
他急忙叫停,捂着腰往后连退数步,然后把手一招:“一起上!”
单挑打不过,那就群战。
这小子虽然有点本事,但他不信,对方能打十个。
然而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
这让豹哥的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了,他转到后面油桶旁,踢了一脚蹲在地上小胖墩,瞪眼喝道:“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啊?”小胖子被他踢得一脸懵,他扬起脸,讷讷道,“豹哥,你不是说,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准我们插手的么?”
“对啊,对啊!我这还有录音,你就是这么说的。”旁边一麻杆青年跟着点头,还特意扬了扬手中新买的杂牌手机。
“录尼玛!”豹哥气得不行,当场给了他两耳光,“给老子上,弄死他!还有你们,全部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