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身份高贵的天虚公子,住处肯定是说不出的豪华。
当王霸天推开门才发现,完全是想多了。
只见房顶七八个盆大的窟窿,嗖嗖寒风直往里灌。
屋内满是积雪不说,几只没毛的老鼠,在那张老旧的木板床上愉快的玩耍,一床黑乎乎的棉被已经被撕咬得稀烂。
“这货真的是住这儿吗?”师小小紧了紧身上衣裳,满脸不可思议。
“应该是了吧,管他呢。”王霸天也没料到这家伙的住处如此简陋,当即把门关上,却还是挡不住屋顶灌进来的冷风。
只得让雪葬找东西去把屋顶的窟窿堵上,这才松了口气。
一脚将半死不活的牛二狗踢醒,冷声喝道:“你最好老实点,我们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早说你们是天虚公子的人啊!这不整岔劈了么?”牛二狗小声埋怨的同时,目光朝着躺在凉席上的天虚公子看去。
不得不说,这天虚公子相当有性格。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气旺。
就这大冷的天,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那儿。
浑然不知,他其实已经是死人一个。
“少说废话,赶紧的,告诉我你那老表的相好住哪儿。”
“她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
“呯呯呯”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这个时候什么人会登门?
王霸天几人对视一眼,随即便上前将门打开。
来人小脸煞白,单手扶着腰,一进门便不停咳嗽,俨然一副天虚公子的翻版。
他直接无视了王霸天几人,径直朝床边走去:“老弟,你回来了,怎么不去给师父他老人家请安?他老人家现在正发火呢!”
“我身体不舒服,改日吧。”睡在床上的天虚公子翻了个身,把屁股对着来人。
“说得谁好像身体舒服过一样,咳咳~”见他依旧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来人没再多说什么。
转脸看了一眼围着烤火的王霸天几人,寒声道:“你们几个照顾好我老弟,记住绝对不能让他再干那亏损精血的事了,一经发现,要立马制止。他要是不听,就来告诉我。”
“什么事?”师小小仰着脸,满是不解。
“男人的秘密,少打听!”他把眼一瞪,捂着腰缓缓离去。
见师小小满脸都是问号,王霸天凑过去,在其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她这才反应过来,讪笑道:“他现在就算是想,也办不到了。”
“为啥呀?”牛二狗一脸八卦地问。
“公子的秘密,少打听!”师小小当即朝他怼了过去。
“你不是伙夫吗?赶紧的,把这些野味拿去加工处理下,吃饱就好办正事。”
“要得。”牛二狗当即忙活起来。
半个时辰后,几人围着火堆吃肉,牛二狗朝着躺在床上不动的天虚公子看了一眼,小心翼翼道:“公子他不吃吗?”
人都凉透了,他还吃个毛!
王霸天白眼一翻,小声嘀咕道:“人家公子正在练一门名叫《辟谷功》的霸道功法,修炼这门功法的前提就是不能进食。”
“嘶~”牛二狗倒吸一口凉气,接着问,“那练成了有什么用?”
“练成了就不用吃饭了。”
“那要是没练成呢?”
王霸天当即把脸一沉:“你打听这么清楚做什么?说,你是不是卧底?”
牛二狗脖子一缩,连忙摆手:“别多心,我就随便问问。”
吃饱喝足,在牛二狗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位某人的老相好住处。
隔着破损的窗户洞朝里面望去,一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妪正躺在床上。
王霸天忍不住吐槽起来:“不是,你那老表也太没有人性了吧?这么大岁数的都下得去手?”
“咳,这你就不懂了吧?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再说了,你别看她年纪大,人家可是缥缈宗少数能领低保的存在。”
好嘛,原来是冲着人家低保去的!
正准备敲门,牛二狗又抛出一个疑问:“话说,公子让你们打听这些干嘛?他自己不知道吗?”
这家伙看来倒也不笨,王霸天懒得去编理由,直接瞪眼:“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公子行事向来高深莫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晓得了。”牛二狗点头,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
“我。”唯恐里面的人听不出自己声音,他赶紧补充道,“牛二狗。”
“哦,二狗啊。”床上妇人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她翻了个身,把头缩进被窝,瓮声瓮气道,“你老表不在,改日再来吧。”
“呃,我不是来找他的。”
“找我?”老妪明显有些吃惊。
“对,你赶紧把门打开,这外面冷得不行。”
“这不太好吧?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
王霸天几人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了牛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