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然峰不远处,有一条不大的小河。
河边的乱石之中,藏着一个人。
此人脸色发黄,模样倒是不错,一双丹凤眼,滴溜溜转。
这正是被炸弹从封天狱里,炸飞的王从阳。
王从阳被炸飞,几乎晕死,又被一层碎石给埋了。
正是那层碎石救了他。
他趴了好久,都不敢动。
等确认没人了,他才敢爬出来。
这几天,他都在躲躲藏藏,担惊受怕。
他经常换地方躲藏,现在的太然宗里,没有一处是让他感觉到绝对安全的。
‘风头,应该还没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这里藏着也不太安全,必须得换地方了。’
‘这次能逃命,真是大幸。’
‘等我离开太然宗,把封天狱里得到的东西都卖了,应该能收获不少。’
‘可惜赏罚殿那门板,太大太重,逃命不好带,先埋在那里,看看什么时候,再去取。’
‘咦!好像有人来了。’
不远处,开始传来脚步声。
沙沙沙……
沙沙沙……
脚步声越来越近。
藏在乱石中的王从阳,手上多了一根小指粗的黑针,针尖透着寒芒。
他正要准备动手,脚步声突然消失,显然是靠近那人停住了脚步。
“这位师兄,你蹲在那里,是在拉屎吗?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一个男子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他被发现了。
但听对方话里的意思,似乎并不是来抓他的。
王从阳挣扎了一下,无奈探出头来,佯装不满道:
“你有事吗?”
对面乱石边,站着一个瘦子,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外门弟子服饰,很年轻,模样似乎有些憨厚。
“没……没事,我就想问一下,师兄有没有见到一头猪,大概这么高,这么长,长得……长得……就像猪一样。”
“找猪?”
王从阳一脸困惑,还有猪不长得像猪,还叫猪吗?
“正是。”对方道。
“没有!没有!一边去,别耽误我……拉屎。”王从阳故意不耐烦道。
“哦!”
那年轻外门弟子,也没怀疑,转身就大步走了。
王从阳松了一口气。
这种虎头虎脑的弟子就是好忽悠。
看那弟子走远,王从阳暗自纳闷。
‘我隐藏得挺好,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发现了?看来此地,不能再待下去了。’
‘必须得再换地方,可是换哪里呢?’
‘有了!那地方就在这附近,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王从阳拍了一下脑门,起身,沿着河道,悄摸着向上游走去。
……
张一横大步离开了河道边,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他边走边暗自庆幸。
‘娘的,刚刚好险!那人绝对是个隐藏高手。我走那么近了,才发现,吓得我一身冷汗。’
‘还好,我机智,问他是不是在拉屎。’
‘这理由很扯,毕竟怎么可能有修士,会在这种荒郊野外乱拉屎的?’
‘但管他那么多,理由很扯,有用就行。’
‘师父,这几天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传讯符也联系不上他老人家。’
‘点慧师兄,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是趁师父没回来之前,赶快找到它。否则,又得被师父处罚了。’
‘咦!那边怎么又藏了一个人,藏得比之前那人还好,要不是我有前车之鉴,特意留意,还真发现不了他。’
‘咦,他动了,好像去追刚刚那人了。’
张一横看到一个穿着太然宗内门服饰的弟子,从一棵大树后走出。
此人长相很普通,丢到人堆里也认不出来那种。
‘唉!最近,这太然宗也太不安宁了些,人心都太浮躁了。’
‘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算了,还是找猪要紧。’
‘可是找猪,和我跟上去看,有冲突吗?说不定点慧师兄就在那个方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