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陵一行沿着山道行走几日,山道颠簸,陆陵觉得气力渐乏,他猜想自己只是太累,休息几日便好,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三人山道行走,山道之后,是一座小坡。坡道翻越,确如百草行僧所说,有一座禅院。
禅院院门紧闭,院墙低矮,墙体泛灰,似是已修建多年。院墙内景色有异,有数枝红杏自院墙之中伸展出来。杏花舒展,朵朵火红妖艳,遥挂枝头,随风轻晃,一时点缀出春样。然距离阳春三月还有些时日,院墙之中,本不该有此景象。
陆陵站于禅院跟前,只见禅院牌匾写着“雪禅院”三字。见得此名,陆陵点头称赞。这名字念起来,倒也有几分意境与禅意。他上前,轻敲院门三下。
禅院之中有响声,有一女子应声:“来啦!”
院门一瞬打开,一女子一身白色道袍,素颜立于院门。这女子,长发及腰,木簪簪起,脸蛋浑圆,形似面饼,年纪二十有余。女子站在门内,未细看来人,例行公事,躬身行礼,“施主光临禅院,不知所为何事?”
唐秋梨见得此人,脸上浮现无数讶异,一时欢喜,脱口而出:“雪禅姐姐,你怎在这里?”
听得声响,女子顺眼望去,看见了唐秋梨。她审视了唐秋梨良久,终是认出她来。女子神色一变,也一时欢欣,开口说道:“小淘气,许久未见于你,你过得可好呀?”
唐秋梨轻功施展,来到女子身旁,应声道:“好得很,我跟随师傅在漠北修习功法近一年,而后遵了师命,只身前往游云门,寻见了我姐姐。自那之后,我便生活在了游云门之中。山门清苦,于姐姐你,总是格外惦念牵挂。只是天大地大,未曾寻得你的半点踪迹。却不想今日竟是在这里遇见你。姐姐,你怎样?这几年过得可好?”
“好好好,姐姐我过得自是极好。”女子没忘院前的陆陵与夏依依,她看向陆陵,说道:“陆施主,恕小道眼拙,未能识得尊驾,还请海涵。”
陆陵看向女子,认得她。她名唤骆雪禅,为江湖云游道徒,无宗无派。师傅只说了禅院在东边,却故意未谈及院名及院落之人,想来他已知骆雪禅在此。陆陵看向骆雪禅,问道:“不必客气。不知陵叶师太可是在禅院之中?”
“家师正在院中打坐。三位请随我来。”说罢,女子头前带路,引着众人进了禅院。
一路上,唐秋梨话语未停,缠着女子问了诸多问题。
“姐姐,那年你在漠北为何将我抛下,独自离去?”唐秋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