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身子前倾,倒将下去。传令兵被甩落地面,其在地上翻滚几下,缓缓起身。弓弩手立即现身,手持短刀将传令兵擒获,押解离开。
弓弩手将传令兵押解沙天河跟前跪下。沙天河骑于马上,问道:“你前去西城有何公务,从实招来,我便饶了你性命。”
传令兵左右环顾,见沙天河一众百余人之多,声势浩荡,担心性命有忧,急忙求饶,说道:“英雄好汉饶命,英雄好汉饶命。我奉贺老之命,手持令牌,前去西城府衙传令,让西城衙役擒拿尔等。”
“令牌何在?”沙天河问道。
“令牌在此。”传令兵毕恭毕敬,将令牌奉上,只求活命。
一弓弩手上前,拿了传令兵手上令牌。沙天河说道:“把他收押,七日后再放他回去。”
弓弩手应声,“属下领命。”说罢,他们将传令兵押解下去。
陆陵策马,于沙天河身旁现身。沙天河看向陆陵,钦佩夸赞,“贤弟果然神机妙算,你怎知那贺老儿会派传令兵去往西城?”
“我也是猜测。那东川王府贺老,岂是善罢甘休之徒?此番他率东川王府护卫与一众江湖人马围剿,本就是想置我于死地。而今我得大哥助阵逃脱,那贺老儿怎会轻易让我逃遁?东川王府路途遥远,江湖人马已是折损,其不发令通知西城,那才是怪事。”陆陵机智,其被东川王府一路围追堵截,对贺老已是有所了解。
沙天河率众人与陆陵同行一阵,距离西城尚有些路途。沙天河勒马停下,与陆陵拜别。
沙天河作揖拜别:“贤弟,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神箭阁还有些要事,大哥我要率众兄弟赶回处理。楚阳楚兄与沙冥,受了不小的伤,也需要回阁治疗。大哥只能送你到这了,西行一路艰险,还请珍重。”
陆陵与夏依依骑马在旁。陆陵拱手回礼,“大哥,贤弟此番得大哥相助,死里逃生,着实庆幸。贤弟拜谢大哥救命之恩。”
“贤弟客气,你我是生死兄弟。贤弟有难,大哥岂会坐视不理?我神箭阁大门,随时向你敞开。这块玉佩你拿着。此玉为我神箭阁圣物,见玉者如同见我。神箭阁弟兄,皆可调遣。”沙天河从脖颈处解下那块紫玉,递给陆陵。
陆陵摇头拒绝,“大哥,这礼物太过贵重,贤弟不能收。”
“拿着,有了它,行走江湖更有庇护。我知你游云门近年声名远播,日益繁盛。但我神箭阁也是不差,你若有难,多少能给你些帮扶。”沙天河手握紫玉,坚持交给陆陵。
陆陵听罢,知沙天河美意,于是将紫玉收下,挂于脖颈。
“贤弟,我们后会有期。我神箭阁还有诸多美酒,其比君莫笑更为醇香。贤弟忙完手中事宜,再来神箭阁找我,我们一醉方休。”沙天河高声说道,其骑马率领神箭阁众当家与弓弩手,径直往北。马蹄飞落,声音回荡。
陆陵听罢,脸现浅笑,高声应答:“大哥嘱托,贤弟自当遵命。来日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陆陵目送沙天河与众人消失远处,回头,与夏依依两眼相望。夏依依一时娇羞,低下脑袋。陆陵一瞥,瞅见了她眼角的泪痕,泪痕浅浅,清晰可见。原来她流泪了,陆陵一瞬心疼,先前种种,刀光剑影,生死求存,倒是让她牵念担心了。
他宽慰,只说了句:“抱歉。”“抱歉”二字言简意赅,却最能表达他的心声。
夏依依点了点头,仰头浅浅一笑,说道:“没事,是我拖累你了。下次生死相搏,可否让我立于旁侧?虽不能替你分忧,但不能见你无恙,我更为担忧。”夏依依言辞切切,满是真情。
陆陵听罢欢喜,策马扬鞭,高声说道:“下次便如你所愿。我们走吧!”
夏依依点头会意,又是落了两行清泪。她策马追随,与陆陵向西城方向而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