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闲察觉到了身后挑担而来的商贩,与夏依依转身,向旁侧靠去,让商贩先行进城。那秃子挑着担子从唐闲面前走过,与唐闲擦肩。他迈步走过几步,突然停将下来。他将担子放在一旁,神色突变,激动地喊出声来。“恩公,你怎在此处?”他两眼直勾勾地看向唐闲问道。
唐闲呆愣,不知所云。他看着那秃子,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他是谁。
那秃子看出了唐闲眼神中的迟疑,他说道:“恩公,是我啊。两年前你在甲子广场拿走了我的两盏花灯,还留了两句诗句给我。你可还记得么?”
唐闲仔细想想,想了许久,终于是想起来了。两年前的正月十五闹元宵,他以黑面鬼的模样现身,在广场中闲逛,正好遇见秃子满脸情殇,贩售花灯,出具灯谜。于是他写了两句诗提在花灯之上,与秃子补全了诗句,顺带给他指点了几句。
“是你?”唐闲讶异地问道。
秃子欢喜地回答,“是我是我。恩公,两年前一别,便再无恩公的半点音讯。想不到今日如此凑巧,竟在这凉州城门口偶遇恩公。这可真是菩萨显灵啊。”
唐闲听罢,笑了笑,说道:“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这才有今日相见。不知那年元宵过后,你与那飞燕,可曾结了琴瑟之好,成了梁上双燕?”
秃子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恩公笑话了。我与她之间,一言难尽呐。”他见唐闲一行站立于这城门之前,似乎也是要进凉州城,急忙问道:“恩公,你们也是要进这凉州城?”
唐闲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我们想在凉州城逗留几日,四处闲散逛逛。”
秃子听罢,脸上流露欢喜,他激动地说道:“那感情好啊!恩公,既是如此,不如你们就到寒舍坐坐吧。小的就住凉州城柳林巷,家中虽不富庶,但让恩公你们几个落落脚,还是可以的。我看恩公几个,浑身湿淋淋的,似是掉进了塘里。这夜深渐凉,不早些将衣裳换下,怕是容易着凉。”
秃子刚说完,唐秋梨便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秃子笑道:“这刚说着凉,姑娘竟真的着凉了。”唐秋梨在旁,用手擤了擤鼻子,开始感觉身后一阵冰凉。看来是这衣服湿透,夜间的寒凉已透过衣物传到身体。
唐闲看了看夏依依,觉察到了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他陪笑,应声道:“在下姓唐名闲,来这凉州城也还未能寻得去处。店老板既是如此客气,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寒舍小住,提前说句叨扰。我们都是一群江湖草莽,礼节不周之处,还请店老板多多海涵。”
“恩公,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没有你两年前的一番言语点醒,又怎会有我的今日。莫说只是寒舍小住,你们三个就是在我家住上十年半载,我也是欢喜。”秃子停了停,补充说道:“我在头上引路吧,你们跟我来。家中最近于地里刨了些新鲜生姜,正好可以给你们熬点姜汤,给你们驱驱寒。”接着他挑起担子,转身往前走。唐闲一行缓步跟在他的身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