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知州府上的人虽然出来走动少,可终究是要出门的。既然出门我就会找寻时机再扑杀他这个狗仗人势的管家。而江平如今是跟在礼部侍郎身边的,我...我也不好下手,便只能求大哥帮助了。”乞丐有点无奈,但说的也是能理解的做法。求生是人的本能,乞丐为师父报仇、为有恩于他的人报仇,这套说辞孙凉是可以接受的。
“大哥,一壶劣酒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我还是希望您能出手,这样我也可以结束的快些。”虽然乞丐的理由直接就说出来了,并且以水酒拉进了更多距离,但孙凉不反感,不反感,乞丐就再追一句道:“大哥,只要你杀了江平,我这条命你随意处置,做牛做马也好,杀人放火也罢,只供你一人驱使!”
“嗯,我知道了。”孙凉语气平缓,继续说:“人,我替你处理,但是你的命要给我留着。”
话还没说完,乞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多谢大哥!多谢大哥!”乞丐的额头、衣裤顿时被雨水浸透,每一下磕头的动作反而让他觉得一事无成的生活重新升起了太阳。
当日傍晚,工虞侯被传舍守门将士发现死在了自己房中。他咽喉处一道刀痕,鲜红的血液还在滋滋地往外喷,流到地上有围了江平一大圈。跪伏在床边低头的江平,面前的床沿上摆着一根毫无血色的粗糙拇指,这样诡异的场景好像是在“拜”什么邪教一般,旁人不知这拇指哪里来的,更不知它对江平来说有何种重要意义。
但意气风发的工虞侯、“衣锦还乡”的江平就死在了楚州传舍中,他的死震惊了礼部侍郎和他儿子,更是震住了楚州府衙上下。太过诡异了,传舍就在楚州府衙旁,附近兵士众多、把守森严,可工虞侯是从东京来的,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死了?!楚州知府刚来赴任还没两年,只听说过江通判,更别说见过江平了,所以他也不了解这对父子之间的恩怨,反倒推测是不是有人杀掉一个虞侯,借着敲打礼部侍郎一行,或是敲打楚州府衙,起到投石问路、敲山震虎的作用。结果楚州知府把工虞侯的死遮掩下来,毕竟有人死在传舍中传出去了,一点线索没有,抓不住凶手只会让府衙脸面丢尽。
江平的死便不了了之了。可笑可笑,抛弃父姓、决心在京师中攀附权贵闯荡一番的工虞侯,便这样死在了家乡。他衣锦,但没有还乡。
而江通判呢。虽然这两年几乎一直卧病在床,可平日里还是有相交甚好的府衙老伙计、住在他家附近的百姓隔三差五来看看他,给他家简单收拾收拾,给他擦擦身子、做做饭,多少照顾一些日常,不然照江过愚的身体,估计走的就更早了。这不,第二天不到辰时他的尸体便被人发现,报到楚州府衙:退任通判江过愚,被人杀死在家中!全州府上下悲愤万分,都在江通判家中、楚州城内外四处寻找凶手的踪迹。然而,却是一无所获。
唯一知道凶手情况的,是个乞丐。他听传舍中传出江平被杀的信息,仰头痛苦。但是他不敢说出报答江通判的话语,因为他怕吧江过愚、江平父子的伦理丑事传出去,污了江通判一世好名,便只得自己咽在肚中。然后在江通判、江平父子死去的当天夜里,一处小酒馆外,乞丐又碰到了孙凉。
乞丐闻了闻味道,拍了拍孙凉的肩膀。孙凉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回应。二人无声碰酒,还是那兑了水的烧刀子,一饮而尽。连干了三碗,乞丐有了些许醉意,他又要了一碟罗汉豆,想要下酒,可是想想也不好,自己还有要事去办,便把罗汉豆给了孙凉自己就要离去。可孙凉一把拉住他,问道:“你可是要去找知府家中的管家?”
乞丐不语,看来被孙凉猜到了。
孙凉问道:“你可有把握?”
乞丐又是不语。
孙凉再问:“要我替你出手吗?”
乞丐依旧沉默。
他已经被孙凉看透了。
孙凉已知乞丐是何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