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的晚宴结束后,众人就被安顿在皇宫里住下。
翌日一早,就由子陵亲自带队,护送江寒前往天龙寺。
天龙寺位于大理城外,是一所皇家古刹,在大理国地位尊崇。
有“国寺”之称。
自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开始,大理便佛教兴盛。
天龙寺也成了大理国皇帝以及一干皇室成员退位离任后,研习武功与佛法的去处。
天龙寺周边环境清幽,内又有高僧坐镇,说是整个大理国战力最强的地方也不为过。
寺外田圃规整,石板路上落叶也扫的干干净净。
清幽安静,实乃一处修养闭关的宝地。
天龙寺常年大门紧闭。
今日为了迎接江寒造访,特意打开大门,寺内的僧众列于两旁,规格隆重。
寺内没有寻常寺庙声声入耳的诵念经文的声音,就连木鱼声都没有。
给人感觉不是来到了一所佛寺,更像是某个幽斋。
“江施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天龙寺的方丈本因,率领寺内五名高僧,位列迎接。
这其中,还有已经削发退位的保定帝段正明,此刻已经是皈依了佛门,法号本尘。
江寒扫过众人,这天龙寺诸僧,俱有顶尖风采。
“江寒见过方丈,没想到连保定帝也亲自迎接,受宠若惊。”
段正明呼了一声佛号,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现在没有什么保定帝段正明了,有的只是天龙寺向佛之僧本尘。”
原着中,保定帝段正明最后是把皇位传给段誉后,才彻底进入天龙寺出家修行。
但现在,大理国国力强盛,又多了萧峰和徐子陵两位强援。
所以段正明也是放心的把皇位传于镇南王段正淳。
以他对段正淳的了解,想让他一直待在皇宫里,完全不可能。
估计当不了几年,就要甩手卸担,交予段誉了。
众僧将江寒和徐子陵迎入寺内,并在舍堂设有素斋宴款待。
当进入社棠后,江寒看到为首的两位僧人。
其中一位看上去就像是被吸干了水分的枯木树人,手掌看似没有半点肌肉,手皮之下包裹着的便是骨头。
可另外半边身子,却只是正常的老化。
如此怪异的情况,标志性的状态,江寒一下就认出这是天龙寺最强的老僧,修炼枯荣禅功的枯荣禅师。
另外一位,身穿粗布僧袍,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慈眉善目,眉宇间虽隐含愁苦,但一番雍容华贵的神色。
身份不言而喻,是与枯荣禅师一样的大理皇室贵胄,武学天才,唯一一位将一阳指练到二品境界的人。
这两位,是天龙寺和大理国真正的底蕴所在。
原本江寒以为天龙寺只是邀请自己作客,顺道聊一聊武学。
可是看眼前这个超盛大阵容,可一点也不像是论武闲聊的场面。
天龙寺的素斋不错,众人在愉快的氛围下吃过斋菜后,便进入了正体。
“想必江施主也猜到了,此番邀请施主来天龙寺做客,其实是有要事相商。”
“未免太过唐突,才有了今日的饭局和邀请。”
江寒虽然知道今天是有特殊话题,但却还是不明来意。
“虽然我不知道要谈什么,但估摸着应该和子陵有关。”
一灯大师面带笑容,呼出一声佛号,说道:“善哉,江施主明察秋毫,此事确实和令徒有关。”
坐在一旁的徐子陵也愣了。
今日他奉命护送师父来天龙寺,没想到事情居然和他有关。
那江寒大概是知道了,八成和这六脉神剑脱不了干系。
“枯荣大师和一灯大师都是当世高僧,有什么话尽可以直言。”
江寒对这二位的观感都是可以的。
枯荣大师在原着中面对鸠摩智来犯,表现得有理有据,而且全程坐着和鸠摩智打。
一身枯荣禅功,也已经达到半枯半荣的精妙境界,是位极其低调的武学宗师。
另一位一灯大师,那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要选一位大德高僧,一灯大师绝对可以入选其中。
一灯大师看了枯荣禅师一眼,随后道:
“那就我来说吧。”
“想来江居士应该听过大理六脉神剑的薄名。”
江寒笑了笑:“天下的剑气功夫不多,能入我法眼的便是六脉神剑与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六脉神剑威震天南,一灯大师说是‘薄名’,实在是过谦了。”
一灯大师作了个佛揖,笑道:“在江居士的万剑归宗面前,六脉神剑确实算不得什么。”
随后望向一旁的徐子陵,道:“子陵因缘际会学会六脉神剑,是他个人之幸,亦是大理之幸。”
“如今大理国有两位会全套六脉神剑剑法之人,在这纷争乱世,得以保存。也能威慑邻国吐蕃,致两国不用再起兵戈,实乃两国百姓之幸。”
对于一灯大师的分析,江寒深以为然。
缺乏威慑的结果就是鸠摩智上门讨要秘笈。
并且以吐蕃出兵威胁。
但现在有了段誉和徐子陵两人坐镇,吐蕃便不敢轻举妄动。
“说来,萧峰、段誉和子陵,几人还是深有缘分。各自相遇,最后却都因为一根线而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