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在下先走一步。”
吴管事识趣的告辞离去。
即使两人都是圣地大管事,西圣地不是没了吗,吴管事也成了野鸡,不配再坐在这里了。
辜管事哪有心思理会他,巴不得他走了好和周某人说事,没了外人后,也坐了下来倒酒喝,长叹一口气:“东圣地让你整惨了!”
他算是东圣地和周某人处的不错的人,劈面这么说,周某人还是不爽:“怎么是贫道整的呢?”
“整成了这样还不算?”
“明知道不周谷急需一只鸡杀一杀,楚大管事非要做出头鸟冒出来挨刀,这能怪我?
只能说这样的首席大管事过于无能,应该承担一切责任。
咱俩的交情在的吧,都没有把你当做俘虏卖,够意思了吧?”
辜管事很有些无语,够意思吧也确实够意思,又闷掉了一口酒,无奈的说:“如今东圣地已经山穷水尽,圣人都折损了好几位,已经没多少战意,撑不下去了,如何是好?”
“那就解散了呗。”
周某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西圣地解散了后,不是挺好的吗,流沙也就找不到攻击对象了,自然会把目标转移到其他圣地。
东圣地残余之人返回各自家族,也就保留下来了,总比全部阵亡强吧?”
解散东圣地,确实是不得不有的选择了。
东圣地解散了后,不周谷的债也就消失了。
一切都逼着东圣地跟西圣地一样消亡。
东圣地也没有宝库可以重建,一旦解散,想要重建几乎不可能。
辜管事长吁短叹着继续喝闷酒:“这样的事贫道做不了主,回去跟大家商量商量再说了,真到了这一步,也是没办法的事。”
确实,总比拼光了强,人在的话,还是有可能重建东圣地的····
患得患失的犹犹豫豫。
“总之,东圣地若在,就得还不周谷的债,不多,每年十万,小钱而已····”
富裕的时候,每年十万上品灵石对于一个圣地来说确实只是小钱,落到如今这样的局面,就是压在头上的一座大山,足以把东圣地压垮,再也没人敢顶起这个字号。
“周师弟,你未免做的太狠了,上上下下怨念极重····”
“是你们不仁在先吧,动不动就把贫道开革····
其实贫道压根算不上你们东圣地的人,连个入门仪式都没有,更是没有领到过一块钱的福利,甚至连身衣服都没有发过,随便点个虚名而已,能利用就利用一下,你们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把贫道当过自己人,还非要通告天下的开革,搞的贫道有多罪大恶极似的····
这是公然败坏贫道的名声,其心可诛。
既然你们不仁,岂能怪我不义?
何况也没有义可言吧?”
辜管事见他怨言也是这么多,越发的无奈:“把你开革主要是中圣地那边的意思,我们这边不能不跟随····”
五大圣地联名开革,杀伤力其实是很大的,这样的人压根在圣洲不用混了,灰溜溜走人是最好的结局。
周某人倒打一耙,又打的他们欲哭无泪,才是最无言的结局。
如今眼看着东圣地要倒闭了,他的责任确实不小。
但把他开除了等于反目成仇,搞东圣地一下不是理所当然吗?
他若是弱者方,自然会被东圣地雷霆一怒,千刀万剐。
他又是强势方,东圣地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贫道是不周谷的人,不周谷的事也是不得不为,总会杀只鸡的嘛,杀到谁算谁倒霉。”
周某人陪着他喝酒扯淡,有些不想他回头被流沙的人点名击杀,欲言又止,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