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镜执法长老的威严,并未让陈孤雁退让半分。
陈孤雁上前两步来到船仓,道:
“孤雁不敢对两位兄弟起歹意,丐帮现在正处于生死亡存亡之际,有些事情,两位兄弟并不适合参与其中,请两位在这船上陪孤雁待上一天。待事情过后,要杀要剐,孤雁决无二话。”
白世镜脸色大变,道:
“陈孤雁,无论你有何理由,假借帮主之令,囚禁传功、执法两位长老,都是重罪。现在回头,为时不晚!”
吕章已品出陈孤雁举动所含之意,陈孤雁软禁他与白世镜,却并未离去。显然有不少丐帮长老高层支持陈孤雁。他与白世镜俱是乔峰忠坚支持者,此刻两人同时被软禁,陈孤雁及其背后之人显然是针对乔峰。
吕章想通此点,眼剜陈孤雁,道:
“你们竟敢谋逆叛乱!”
陈孤雁被道破心思,脸上顿显一丝诧异,看了眼吕章,道:
“我等并非谋逆叛乱,今日所做只是为丐帮刮骨疗毒而已。”
“混账!乔帮主有哪点对不住丐帮,有哪点对不住你们?竟将他比作毒瘤。”白世镜气愤至极,说罢上前揪起陈孤雁衣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陈孤雁武功虽不及白世镜,但也未想差到会被掌掴的地步。可面对白世镜的这一巴掌,陈孤雁却未做丝毫躲避,硬受白世镜一怒击。
船首尾持火把之人,皆是陈孤雁亲信,见其被打脸,顿时有些情绪不隐。
陈孤雁见状,立刻大声道:
“众弟听令,只要白、吕两位长老不踏出船仓,就绝不能放箭点火。即使陈孤雁被其打死,那也是陈抓雁咎由自取。”
白世镜、吕章见状,皆是心中一沉,二人从陈孤雁命令中听出了绝决之意,竟不惜性命,也要将二人软禁在船上。
白世镜不解,怒问陈孤雁:
“你倒是说个理由,乔帮主究竟哪里没做好,竟让你不惜拼上性命,也要反对他。”
陈孤雁在给道尾弟子下令后,就闭目而坐,沉默不语,不再回应白、吕两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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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城松鹤楼,乔峰正在独坐二楼窗边饮酒。
“咚咚咚...”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显然又有客人上到二楼饭食。
上到二楼的是两名道人,乔峰不经意瞄眼一看两名道人,似乎觉得那高个的道人有些似曾相识,忍不住发出一声惊讶声:
“这位道长,不知我们之前是否见过?”
高个道人闻言,径直走到乔峰对面坐下,回应道:
“以前见过重要吗,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日见到,便是缘份”
高个道人说罢,就抓起空碗倒洒,自斟自饮起来。
乔峰见状也不觉道人冒失,道人之举,在乔峰眼中反倒是透出一股豪气。
“相逢何必曾相识?哈哈...倒是在下着相了。来干杯...”乔峰捏起茶碗,向对面的道人示意,随后仰头将茶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道人见状也不示弱,同样将碗内之酒饮尽。
乔峰见到此,提起一尺径圆的酒坛,往自己碗中添酒。
对面的道人没再提坛倒酒,只见被放置在桌子中央的洒坛,从坛口中喷出一道手指粗细酒水,不偏不倚落到道人的空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