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干脆杀了我。”朵儿这样,皆是因他,他应当以死谢罪。
吕睿愤恨道:“你以为我不敢吗?可是杀了你,朵儿醒来会伤心,南宫长风,你这种人,有何资格同云容比,只顾着自己性子乱来,从不为朵儿考虑半分。”
下午时,姜氏把这几年朵儿的事,说与他听,他才知道,朵儿与云容的姻缘,早被这人拆散过一次。
长风眯着一只眼看他,“你有何资格替朵儿出头,你做这些,不过是想讨好她而已。”
吕睿眼中杀气四溢,朝他胸口踹一脚,看他的目光仿佛看一个死人。
长风霎时吐出一口血,喘着粗气,瞪向吕睿。
吕睿咬牙切齿道:“我有何资格?我是她的兄长,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替她出头?”
他为朵儿做的事,全都出于本心,不是为讨好她。
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抬步进屋。
陈二宝看了看地上一脸漠然的长风,跟上吕睿。
长风由叶笙搀扶着进屋时,朵儿的烧已被止住,云容伏在床榻边小憩,听到动静,也只是回头冷冷扫他一眼。
长风走过去,轻声说:“兄长已守着朵儿一夜,还是去休息片刻,朵儿这边,我来照顾着。”
云容叹口气,站起身,“你只看着就好,喂药的话,由逸晨来。”
长风乖巧点头,坐到床榻边,看着床榻内双眸紧闭的朵儿,握住朵儿的手,喃喃道:“朵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快些醒来好不好。”
白逸晨端着药进来,白一眼长风,没好气道:“你让让,我要给彤彤喂药。”
长风赶紧起身,让到一边。
白逸晨将朵儿扶起,揽进怀中,将一支竹管伸进朵儿口中,按压上面竹芯,药物顺着竹筒,灌进去。
长风呆呆看着,不免好奇,“你怎么这样喂药?”
白逸晨一听,有些怒了,“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喂?昨夜彤彤烧了那样久,喂药时,一勺都喂不进去,吕睿说她自小就怕苦,连夜做了这个。”
大家都在为朵儿操心,唯有这狗东西,只会添乱,若不是他,朵儿能遭这份罪?昨晚喂不进去药,他都快急哭了,后来云容干脆嘴对嘴往口里渡,可朵儿还是喝不进去,实在没法,吕睿想到这个方法,将药直接灌进朵儿喉咙。
白逸晨喂过药后,又开始抹泪,想想他真是倒霉,婚礼被抢不说,新婚夜娘子重病,在心里又把长风骂了百八十遍,才端着碗出去。
到午间朵儿又开始发烧,苏忍冬调整药方,让白逸晨继续喂药,一连着四五日,朵儿才算稳定,可仍是昏昏沉沉不见醒。
云容中间请来太医会诊,得出结论与苏忍冬一样。
“为何烧已退,朵朵还不醒过来?”
“陈大人许是,不愿醒来。”
云容心脏猛得收紧,扑到朵儿床前,抚着朵儿的脸,哽咽道:“朵朵,你难道不要我了,不要你的阿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