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相关的案件材料,庄岩皱着眉头抬头怪异的看了一眼老人,开口道:大娘,这份判决书·····不是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吗?这个王杰······是您的······
对庄岩一瞬间表现出来的异样,老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叹了口气,开口道:那是我的孙子。如果我孙子真的有罪,我认罚,可·····他是被人栽赃的。
听完这话,庄岩紧皱的眉头又加深了一分,他的第一反应可不是怀疑判决的错误,而是首先怀疑老人是因为自己孙子做错了事,护短心切,想为其找借口开脱。这种事,在如今这个社会并不少见,那些太过利害孩子的家长,往往在自家孩子做错事后,不是想着去让孩子认错,而是尽最大能力的托关系找门路,为其开拓。
庄岩就曾经在网络上见到过不下数十起,类似的案件被曝光。因此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面前的这个老人,就是这样的家伙。
他也是当父亲的,他也是有女儿的。换位思考一下的话,若那受害的女孩是自己的孩子,别说法律了,自己这个当爹的,都得不顾法律生撕活剥了,胆敢侵犯自己孩子的混蛋。
深吸了口气,庄岩看着老人问道:您说是被栽赃,可有证据吗?
老人点了点头,指了指材料后面道:有的,真的有的,你看看后面,案发当时,我的孙子虽然也在现场,但他是却并不是施暴者,而是个路过见证者,就是因为施暴那孩子名声太坏,逼着我孙子不许离去,他们人多,又都是坏孩子,我的孙子害怕,就没敢走,结果事后,他们就将这件事推到了我孙子的头上·······
说着,老人随手找出了资料里三份dNA样本检测报告,一次指给庄岩看后,继续道:小同志,你看一看,这是三次比对的样本报告,第一次报告上写,与施暴者基因样本不匹配。可就没过是个小时,又出来了一份报告,却又莫名其妙的显示,提取基因样本与施暴者完全吻合,而第三份,则是受害者家属,看我老婆子可怜,私下里塞给我的。开始说的好好的,他们愿意指认真正的施暴者,但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对方就矢口否认了,并且·······并且当我再次找到对方家时,他们已经全家离开了县城,至于去了那就算我去找官方询问,都以保护受害者的隐私,将我搪塞回去了·······说到最后,老人掉眼泪都流出来了。
看着老人的样子,并不像说谎,庄岩有些吃惊。以如今这个法律健全的时代,难道还有如此黑暗操作的事情发生吗?庄岩开口问道;既然您有证据,为何不直接提交检察院,谁从中作梗,也可以向纪检部门立案申诉啊?
老人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抽动着鼻子道:能找的我都找了,也在当地立案了。可如今已经过去一年有余了,走到哪里,哪里就以证据不足事实不清,将我草草的打发了。
孩子的父母不在了,就剩下我这么个没用的奶奶,其他亲戚们也因为孩子的事情觉得丢人,都不愿意管,小同志,你说,我可怎么办啊?
庄岩再一次翻动着手中的资料,看到后面还真的向当地,相关部门的立案材料,以及诸多的回执。由此可见,这一年多以来,老人的确不断的奔走于各个检举稽查部门间。庄岩沉默了,他不知道老人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所谓没经过亲自证实,就不能随意下结论,这是作为一个内查人员最基本的素养。
老人见庄岩沉默,再一次神情落寞的无奈摇头道:有人偷偷告诉我,说施暴者的家属,通过多方的打点,将事情早就定死了。可我就是不甘心,更不相信就没人还我孙子一个清白,呵······老人说完,缓缓的站起身,伸手将庄岩手中的材料拿了回去,边往布兜子里装,边抽泣着向门外走。还不忘开口对庄岩轻声道谢道:谢谢你了,小同志,我也知道,你帮不上我,你忙吧,我去其他地方在试一试······
看着老人那副模样,心中纵然还有些质疑,但庄岩下意识的开口道:大娘,能把您的材料让我复印一份吗?顺便也留给我一个联系方式··········
走到门口的老人再次回头看了看庄岩,伸手将布兜子里的资料又给抽了出来,随手放在了林勇的办公桌上,头也不回的想歪走去,开口道:给你吧,我那还有很多份,哎······就当没事,看着解闷也好吧·······
说实话,庄岩看着老人离去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很想相信老人说的是真的,可理智告诉他,不能武断判之,冤假错案或许存在,但却不可能错的如此离谱,因为若真如老人所说的那般,那施暴者的家属,岂不是可以在当地,只手遮天了吗?
庄岩站起身,伸手将放于林勇桌子上的资料,给拿了过来,坐下后再一次的从头翻到了尾,这上面的内容,的确有诸多含糊不清的地方,特别是那三份dNA样本检测报告,看着不同日期说出,其中两份相同一份不同的鉴定结果,庄岩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他皱着眉头自问道:难道·······真的有人能操控一个县的好几个部门,来共同造假,栽赃一个孩子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