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外袍件件褪下,绷带紧紧缠在她的肩头,头戴幂篱的女子手法娴熟地处理血垢。
幂篱后的薄唇抿直,他凝神闭气,借着巧劲一把推出挂有肉丝的鹰钩。
额角沁出的薄汗流进眼里,辣得她直眨眼。
陶卿夏疼得闷哼一声,水润的唇瓣血色消失殆尽,忍得额角青筋直跳。
“好手法,下次建议直接打晕我再拔刀。”
正舒口气转身翻找药剂的女人闻言僵住,而后若无其事地嗯了声。
“嘶!报复心这么强”
药师不发一言地紧着手下的动作,手下力度忽地一重,疼得陶卿夏起身,差点就要施法给她点颜色瞧瞧。
“好了,好好养伤,记得按时喝药。”
闪身躲过她轻飘飘的眼刀,药师整理好木箱子,挎着他的药箱消失在桃林深处。
等空气中最后一点温度消失,陶卿夏弯起的嘴角彻底落下,面无表情地抬手抚上包扎细密的肩膀,眼底淬满寒意。
捉妖师的法术对妖族来说实为致命,残留在伤口处的残余法术很恶心,伤口只能通过敷药愈合,妖力在周身经脉里运转,却丝毫不能迅速缝合皮开肉绽的伤口。
嘴角满溢冷笑,陶卿夏眯起眼睛,仔细回忆自己从方璇门逃出来时,急忙瞥到的计划传信。
“好你个叶燃,看姑奶奶搅不黄你的任务!”
回忆起叶燃之后要去除妖的地点,陶卿夏娇俏的小脸上浮现大反派的笑容,阴森的笑声在无意瞥到门边露出的衣角时,忽地噤声。
当着捉妖师的面,暗搓搓地幻想坑另一个捉妖师,陶卿夏把厚脸皮贯彻到底,扬声道:“喂,听人墙角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陆以容缓缓跨门而进,眉骨间流露出清冷的淡漠,线条流畅的高挺鼻骨上覆着遮眸的绸带。
分明是个瞎子,陶卿夏却觉得他就在默默瞧着自己。
听她语气生龙活虎,陆以容也放下心来。
毕竟他给自己疗伤从来都是简单粗暴,尽管已经放轻力度,也难免让她难受,这不前来瞧瞧她。
“五日后自请离去。”
留下一句话,他便转身要走。
陶卿夏对他的无趣冷漠撇撇嘴,柔声应了句后毫无形象地仰躺在地,同时还记得自己有伤,动作似被人使了法术,慢了不知多少。
短短五日肯定不足以养精蓄锐,但陶卿夏也知道这恐怕是最后宽容,也不瞎折腾了,乖乖在房间内打坐练功。
她本是深山中避世的莲花妖,自上古开天辟地后便生了灵智,近日感知来自老友的请求救援,这才前往方璇门的禁地内。
奈何妖力遮不住,触发了禁地警报,风起云涌,天地变化之大,惊动了方璇门掌门陆网。
陆网在外有个儿子叶燃,天赋不高却总想着歪门邪道,瞎猫碰上死耗子就让他这么修炼成了。
只差那最后一味药,叶燃便可冲破禁制,一跃成为天下实力等级最高的捉妖师。
陶卿夏在看到叶燃第一眼,就被他浑身裹在皮肤表层的阴暗腐烂气息骇到——再怎么歪门邪道,也没想到他此刻竟成了人人喊打的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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