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丝不动,房内鸦雀无声。
怀夏又敲了半天,只得用力的推了房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里面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怀夏一愣,赶紧去了前面,低声对冷萍说道:“小姐,不好了,葛掌柜不见了!”
冷萍一怔,嘴里骂道:“这个葛老头,潜逃了是不是?别让我抓住你……老丈,您是气血失调,营卫不和所引起的发热、汗出,吃几服药就好了!”
“冷姑娘神医啊,多谢多谢!”那老丈一听困扰自己多年的疾病,吃几服药就能好,脸上立刻有了笑模样,赶紧给冷萍鞠躬。
冷萍让他别客气,让怀夏引着去抓药。
忙了一天,到了傍晚,太阳西斜,病人才全部看完,冷萍捶了捶坐的酸疼的腰际,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站起身来,“坏了,约了司徒大人去吃斋!”
怀夏也惊叫一声,今日葛老头不见了,铺子里太忙了,怀夏竟然也忘记提醒冷萍。
冷萍看看逐渐西沉的落日,说道:“都这个时辰了,怕是司徒大人已经回去了吧,要不就不用去了!”
怀夏说道:“那万一司徒大人还在等小姐怎么办?”
冷萍顿了一下,也就说道:“反正坐了一日也累了,出去走走就当做运动了,穆大哥你跟穆二哥收拾铺子,不用等我跟怀夏了!”
穆文与穆武赶紧应着。
冷萍带着怀夏出了门。
上了马车,怀夏这才提醒冷萍道:“小姐,万一司徒大人真的在,您就这样去见司徒大人?”
冷萍身上穿着她自制的白大褂,挡在棉裳的外面,穿了一天,这会儿早就发黑。
冷萍立刻将白大褂脱了,露出里面家常的褙子与马面裙。
怀夏赶紧摸出随身带着的脂粉来,要给冷萍打扮。
“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去吃斋,打扮什么?”冷萍一怔。
怀夏低声道:“小姐,您就看不出,司徒大人对您有意思?怀夏跟您打赌,司徒大人一定还在寒山寺等着小姐!”
冷萍皱眉,低声训斥道:“胡说什么!”
怀夏赶紧敛眼低眉,不敢乱说了。
马车在天完全黑透之前,终于到了寒山寺,不过要去寒山寺,还要经过几百个台阶,马车上不去,冷萍与怀夏只好下车。
“你终于来了!”一个温和淡然的声音传来,冷萍抬眸,就见不远处的台阶上站着一位身材挺拔健壮的男子,
石青披风暗金长袍,远远的凝望着她,唇角含笑,神情淡然,双目有神。
“你怎么在这里?”冷萍一怔,四处望了一下。
男子的身后不远处跟着十几名侍卫,男子站在那台阶上,还不知道等了多久。
冷萍赶紧上前说道:“你可以在里面等着我!”
司徒展宸没有回答,只是打量了一眼冷萍身上的褙子衣裙,一抬手,就见五福双手捧着一见水蓝色白色兔毛的披风而来。
司徒展宸接过那披风,亲自给冷萍系上。
司徒展宸身材高大,几乎比冷萍高出一个头,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冷萍,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寒山寺的妙处还在这台阶,我想与你一起攀爬,再说如今天色暗了,你只带了一个丫鬟前来,连个照路的灯笼都没有,我不放心!”
水蓝色的披风,看不出什么料子,不过入手很滑,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