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挑着竿子燃放了鞭炮,鞭炮声中,红狮舞动,绣球翻飞。
周老夫人亲切的握着冷萍的手,低声道:“好孩子,你做的是大善事,里城的百姓不会忘记你的!”
冷萍一怔,只觉着内心之中一种骄傲油然而生。
此刻,隔着两条街的四平药铺里,夏利鸣气的浑身颤抖,夏家的长女夏宁萼在一旁劝着他。
“爹爹,那冷萍不过是个乡下郎中,乱财力势力都不及咱们的百分之一,她免费瞧病,药钱少收,也不过是十天半个月,过去这一阵就成了,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夏宁萼伸出葱白的小手来,为夏利鸣抚着心口。
“这冷萍与咱们作对不是一次两次了,顾老爷子就是因为她而走的,自从顾老爷子走后,咱们的生意就一落千丈!还有,她在外面说咱们四平药铺是黑店,鼓动人宁可去百里之外的远城买药,也不来咱们这儿,她以为老子不知道呢,这个冷萍,就是欠教训!”夏利鸣怒意难平。
夏宁萼顿了顿,她其实知道顾老爷子连日逃离里城,与夏利鸣逼着他昧着良心瞧病有关,可是夏利鸣毕竟是她的亲爹,她不能说这些话,只得说道:“爹,和气生财,反正那平安医馆离着咱们这边也远,过个十天半月的,等她熬不住,也就算了!”
“算了?女儿啊,你这么心善,如何能挑起咱们家里这副重担?爹就你这一个女儿,这家业迟早是要传给你的!”夏利鸣听着夏宁萼的话有些恼怒,他想了想,突然大步向外走。
“爹,您这是要去干什么?”夏宁萼赶紧追上。
“你一个女儿家的,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吧,生意的事情有爹呢!”夏利鸣冷声道,出了药铺。
距离四平药铺不远的一个破败的宅子里,药铺的张掌柜鬼鬼祟祟的上前说道:“老爷,好了!”
夏利鸣点点头,低声道:“将人抬到平安医馆去,记住,只要人死了,就让人开始闹,闹得越大越好!”
张掌柜点点头。
“让开让开,人快不行了,先让我们瞧!”这会儿,平安医馆的门前,两个身穿短打的年轻人抬着一副门板冲了进来,躺在门板上的是一位身形肥胖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面色黧黑,在额、颊、鼻柱、唇围、下颏等处全是黑斑,胸闷发憋,呼吸不利,三九腊月的天气,却全身汗湿,颈旁血管鼓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一个黑瘦的女人在后面哭哭啼啼的。
众人一见,也就纷纷的让开,让两人先将人抬进去。
冷萍听说人快不行了,也就先让柳迎风接过手中的病患,赶紧迎了上去,一见那男子的模样,也忍不住皱眉。
这男人应该是胸痛、心悸、短气等心病证候,再加上他面色黧黑,也就是俗称的水色,在额、颊、鼻柱、唇围、下颏等处出现的黑板(也就是水斑),察舌舌质淡嫩,苔水滑欲滴脉象沉伏不起,应该就是水气上冲所致的冠心病。
柳迎风处理外手头的病患,也赶紧上前,一见那人的病况,也是紧皱了眉头。
他拿起病人的手臂,仔细的把了脉,低声道:“脉象沉浮不起,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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