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嫂子,你快劝劝,人家都是蹭蹭的向上爬,考不中一次考两次,你家郝仁怎么……”老拐子媳妇凑上前来拉住了郝氏的手。
郝氏没有想到郝仁是在这种场合说出不上天城赶考的意思,一直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应答。
这会儿,冷家村的人就趁机起哄,有人大声叫道:“为啥不去考,这不是明摆着么,不敢去呗!不过侥幸得了个解元,连县老爷也不放在眼里了,这种人,做学问能高的哪儿去?”
太平村人涨红了脸,不知道是谁竟然骂了一句,于是场面再次失控。
于秀满也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两村的人已经打成了一片。
郝仁则上前拉住冷萍与郝氏的手,站在一旁。
郝氏急得不行,郝仁则神色平静,波澜不惊。
冷萍转眸看了郝仁一眼,这个时候才知道了他所说的转机。
他是故意得罪云深的,得罪了云深,那就有可能选官无望,云深是父母官,官职虽小,却是现管!
又在满腹希望的村民面前宣布不参加春闱,看族老双眼发蒙的样子,冷萍就可以预见以后他们郝家的生活。
只是如此做似乎有失光明磊落,尤其是当冷萍望见郝氏那心急如焚的样子之时。
立碑这桩盛事,最后转化成了一处闹剧,那一天,太平村与冷家村的人正式决裂,不过太平村的人还是保留了一手,没有直接与冷家的人冲突。
不过第二年,冷霸天还是趁机提高了租子,不过租子提高了,就有很多人不租种冷家的地改租别村的地,总之这笔帐就成了糊涂账,不知道谁输谁赢。可是郝家却从那之后真正翻了天!
族老与于秀满开始日日的上门,目的自然是劝说郝仁去天城考春闱,郝仁自然是躲着不见,只能郝氏出来应对。
与郝家相熟的人,也经常上门劝说,慢慢的,一些不好的流言就传了出去。
“大哥,他们都说你没真本事,这次能中解元,是因为萍儿姐姐治好了主考官的病……”这一日是石头从学堂回来的日子,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一进门连话都没有跟郝氏说,直接去了郝仁的房间,盯着郝仁说道。
郝仁拍拍石头的肩膀,问道:“你说呢?”
石头咬咬唇,“我不信,大哥学问好,我是知道的!”
“那就得了!”郝仁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也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不要让别人的几句话就扰乱了自己的阵脚!”
“可是大哥,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春闱?据说因为这件事情,夫子都生气了,谁也不见,发了几天的脾气,就连文夫子都害怕了!”
文夫子是现在教习石头的夫子,也是严崇的学生,对严崇十分的尊敬。
郝仁不语,只是勾勾唇,继续看书。
这会儿前院,郝氏刚刚将族老送走,满脸的疲惫。
冷萍看着郝氏这样,有些心疼,心里忍不住涌出一股火气,腾腾的上窜,她去了郝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