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鸡汤,冷萍果真去躺着睡去了。
郝氏照旧笑嘻嘻的,拉着郝仁说话,又问了去瞧严夫子的情形,听闻严夫子生气了,郝氏脸上的笑容才有些僵硬,最后缓缓的叹了口气。
“是对不起他老人家……”郝氏只说了这一句,剩下的则什么都没有说,端了碗筷去清洗。
郝仁却有些恼怒方才的情绪,也进屋躺着了。
黄连不住在正屋,他住在药圃里,据说他来郝家的时候就随身带着自己的行李——一床破棉絮,撕撕扯扯的,根本就没法子看了,后来郝氏给了他一床新棉被,他就将那棉絮铺在了稻草上垫着,盖着新被子,据说一晚上兴奋的没有睡着。
郝仁的脑海里,冷萍搭着黄连肩膀的影像一直盘旋不去,他烦躁的滚来滚去。
郝仁回来的第二天,村长跟族老就上门了,说是村里决定立个碑,记下郝仁中举的事情,让郝仁去揭牌。
“族老,这……”郝氏脸上全是笑容,这可是天大的荣耀,以后郝仁可是千古留名了呢!
“郝仁是咱们村的第一位举人老爷呢,以后说不定就是状元老爷,这碑一定要立的,这次立碑,县老爷也要亲自来的!”族老说道。
郝氏一听,心里更是欢喜,县老爷都亲自来,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她们郝家这次在村里,那可真的是扬眉吐气了!
“这多不好意思……”郝氏搓着手笑道。
“应该的,咱们这村子,以后还要沾举人老爷的大光呢!”于秀满笑道,如今也不敢直接称呼郝仁了。
郝氏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心满意足的将两人送了出去,回来之后就赶紧上炕给郝仁扒拉衣裳。
“这件儿不成,不庄重,这件儿……”郝氏自己定不下来,又喊了冷萍来,说是要给郝仁选衣裳。
其实郝仁也就三身衣裳,不过在这个家里,算是富裕的了——郝蛋跟花儿前年做的那身衣裳,现在还穿着呢,眼看着就小了!
“娘,村里人可都盼着郝仁中状元呢!”冷萍故意说道。
郝氏终于决定了宝蓝色的棉袍,对冷萍这话题,态度很是坚决,“不考,找个差事做就成了,天子脚下也不见得能出息了!”
冷萍很少见郝氏这么坚决,也就吐吐舌头不再说了,拿着衣裳去给郝仁,也就说了方才的事情。
“放心吧,事情会有转机的!”郝仁还在那儿读那本《洗冤集录》,听了冷萍的话,也就抬起头来说了一句。
转机?冷萍一愣,这郝仁又有了什么主意?
腊八,立碑仪式正式开始,县老爷云深果真亲自到了太平村,一时之间,太平村荣耀非常!
立碑仪式成为太平村自建村以来最大的盛事,太平村的老少爷们个个的脸上觉着有光,大家提前将过年要穿的新衣裳全都准备好,为的就是那一日在十里八村面前展露一下。
而这一天,太平村也成为最热闹的一天,不管是哪家,都邀请了外村的亲戚来,为的就是观看这一盛事。
“那冷家村的冷老爷是亲自去请县老爷,咱们村里这次,却是县老爷自己要求来,这能一样吗?”这会儿村头的古井旁,几个人正说着立碑的事情,脸上全是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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