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没吭声。
陆宴景沉下脸,提醒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别打安晴的主意。”
季浅皱眉,她这段时间连家门都不出,能打什么主意。
“是你告诉赖三你父亲的赃款在安晴手里,你想借赖三的手伤害安晴。”
季浅一时心虚,当时被赖三殴打,她为了保命只能说出实情,她以为赖三不会信。
可要不是赖三真的去找安晴了,陆宴景又怎么会知道。
所以他今天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是专门来报复她的?
季浅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没说谎,父亲的赃款真的在安晴手里!
可她又想到,安晴早就洗清了身份,洗清了赃款,她就是吃准季浅没有证据,才敢明目张胆的回来。
季浅的解释在陆宴景那里,只会是她对安晴的诬陷。
“怎么,现在连狡辩都省了?”
陆宴景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跟安晴过不去,你嫉妒她?”
季浅认了:“是,我嫉妒她。”
解释不了,就随他怎么想吧。
见她居然承认了,陆宴景眸中划过一抹情绪,他拿开掐着季浅下巴的手:“你的今天都是自找的,有什么脸怪在别人头上?”
陆宴景目视挡风玻璃,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到雨势变小,陆宴景发动车子,季浅顿时想要开门下车。
她还要回家呢!
可开锁键在陆艳景那边他根本就打不开。
陆艳景说过。如果他敢动安情他一定会报复她。
也不知道。陆艳景想了什么办法对付他?
半山别墅。
“先生,您怎么淋湿了……”
陈姨一打开门,就看到陆宴景半边肩膀上都是雨水。
她伸手要接过陆宴景手中的伞,没成想陆宴景却手一歪,雨伞向后倾斜,伞上的雨水淋的季浅一激灵。
“季……季小姐?”陈姨这才看见季浅,刚想直呼名字,又马上改口。
季浅一身的水,被陆宴景拎过来:“带她去洗澡,别让她弄脏家里的地毯。”
“哦!”
陈姨带季浅穿过客厅,就没再往里走:“浴室你你知道在哪儿,我就不带你了,我得去给先生熬姜汤。”
季浅在半山别墅住了长达三年,熟悉这里的每个角落,她当然知道浴室在哪儿。
季浅向浴室的方向走着,回想到刚才从车上下来的这一段路,她其实并没有被淋到。
眼前又浮现出陆宴景湿掉的半边肩膀,季浅不由心思萌动……
但很快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陆宴景应该是长得太高,才会被风雨捎到,绝不会是为她挡雨。
季浅这才平静下来,冲过热水澡后,一身寒气尽消。
又想到陆宴景嫌她会弄脏地毯,她又磨磨蹭蹭的吹干头发才离开浴室。
季浅用的是客卫,等从浴室出来时,陆宴景已经不在客厅了。
陈姨正好熬了姜汤,见季浅要上楼就让她把姜汤捎上去:“一定要让先生喝,雨水寒凉,不喝姜汤会感冒的!”
季浅看着手里的姜汤,想到以前自己痛经的时候,陆宴景也会给她熬姜汤驱寒气。
那时她不缺钱,只图陆宴景对她好。
如今为斗米折腰,她才明白爱情是不稳固的平行四边形,经不起任何一边的动摇。
自嘲的笑了下,季浅推开二楼主卧的房门,当看到只穿着浴袍的陆宴景时,她心里一沉。
医生嘱咐过,她这两个月最好不要有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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