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霞光交织着冲天而起,云雾散开,灵气氤氲,一颗晶莹欲滴的果实从天而降,落在李讲的面前。
这个时候,人们仿佛忘记了呼吸,呆滞的盯着。
过了好一会,才有鼓掌声响起。
文相拍手称赞,看向李讲的眼神中,毫不掩饰里面的欣赏之色。
“好一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一句贯州,实至名归!”
他无比满意,寿宴之上,竟然有人写出了这么好的一首咏梅词作。
不出意外的话,这首词作今天过后,必然会在洛阳城流传起来。
吴越心情糟糕透顶,前不久才讥讽李讲“李郎才尽”,结果下一秒李讲便写出惊艳之句,扭转了乾坤。
硬生生将“鸣县”的作品,抬升到了“贯州”的层次。
这叫人怎么不愤?
李恩本来都想出手了,杀意腾腾,看到他这个样子,酣畅淋漓,坐下道。
“吴越,你说得对,我哥今天状态确实不好,也就只能写写贯州作品了。”
众人闻言,脸色古怪一片,啼笑皆非。
这个李家三公子真是一如既往的嘴毒,什么叫“只能写写贯州作品”?
你说这话,把其他没写出来的人当什么了?
吴越闻言,一张脸憋得发红,真是气死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因为,这是他自找的。
简单的来说,就是活该!
“李讲,李恩,你们给我等着,此事没完……”吴越心中有个声音在咆哮。
他深知,自己不是这两兄弟的对手。
不过,他吴家又不是什么寒门,他的兄长同样是名震一方的天骄。
《卜算子·咏梅》一出,很多人都沉陷其中,几乎将所有人都忽略。
但越是品鉴,一部分人眼中的异彩便越是明亮。
有人抬头看向李讲,有些欲言又止。
因为他们觉得,这首诗似乎暗藏深意,李讲这表面上是在咏梅,实际上好似把“梅花”比作成了自己。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有人低语。
这是李讲在表明内心吗?
无意争春,却经常被人拉出来与他人比较,无奈之下,将所有的嫉恨都扛负在了身上。
而最后一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更是在表达,李讲那种哪怕身死,香气依然会永远留在这世间的决心。
“第四首诗了!李讲三首登府,一首贯州,这是要逆天吗?这可是快诗文会!”
陈建的手在颤抖。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要知道现场那些洛阳学宫的天骄,可都被他女儿比下来了。
可唯独这个李讲。
从始至终这般风轻云淡,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不可力敌的大山。
他是那般自如!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有揭开?
到底还要写多少首诗,才是他的极限?
“第五道题。”
文会进展到这一个阶段,就算是人们想休息也休息不了了。
气氛被有意推到一个节骨眼,所有人都只能前进,不能停止。
玄老将手伸进箱子,抽出新的一张纸页。
“劝学。”
此时,场上还有三人具备继续参加的资格。
不过几乎所有人都跟着思考。
这不算是一道难题,若放在前面,很多被淘汰的或许不会那么早淘汰,可惜没有如果。
快诗文会就是这样,除了比拼实力之外,也很考验一个人的运气。
李讲将目光放在陈初初的身上,这个女孩终于有了压力。
二十息过去,她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写出来。
封锡第一个动笔,写了一首诗作,不过很遗憾,他失败了,未能入流,惨遭淘汰。
换言之,此刻就只剩下李讲与陈初初了。
二十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