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讲心中一叹,语气还是平静的,“是吗?可惜了,我倒是没听过阁下的作品。”
刹那间,人们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一双双目光,不可思议的望来,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肝胆欲裂。
我的妈呀?
李讲这嘴怎么跟淬了毒一样,每次都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完成了绝杀……
你说我作品空堆词藻?
那我就说你籍籍无名!
江城本是傲慢的,拿捏着某种矜贵的姿态,可听到这么一句话后。
怎么无动于衷?
怎么面不改色?
圣人来了也得破防,更何况那还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本领,对方却说听都没听过!
这么多人在这,叫他如何冷静?
梅致远头皮都要炸开了。
唰!
幽冷的气息爆发,一只流转着寒气的熊掌精气澎湃,朝着李讲拍来。
速度太快了,距离又太近,怎么躲避?
巨大的阴影垂落,几乎将整片地区给笼罩,死亡的气息如藤蔓般缠满李讲的四肢。
嗡!
关键时刻,一缕柔和的光在李讲的身边亮起。
“狂妄!”
韩飞章出手了,反应极快,祭出法典,一枚枚文字破空,击碎了江城的攻击。
场面一片混乱,李讲的额骨流转着光辉,随时准备拼命。
他心有余悸,因为刚刚是真的出现了死亡的预感,江城这般突然出手,那是奔着要他的命去的。
韩飞章心底本就烧着一团火,要为家中的长辈出头。
江城的出手,无疑是给了他一个极佳的理由。
诗词之道,我未必能够胜你,但论战斗,还得打过再说!
他一双黑眸当中仿佛有两颗流星划过,真的在出手,与江城两人在空中交战。
“诗狂的弟子果然够狂,说杀人就杀人,难道你在云州也是这般目无法纪?该镇压!”
韩飞章黑发狂舞,一口洞天徐徐旋转,无尽才气爆发,一根根乌光锁链从手中法典激射而出,要锁住江城。
“我狂妄?再狂妄还能有你们青州人狂妄?不过写出几首贯州,就敢拿来与我师比较,算什么东西!”
江城毫不退让,挥笔间才气流淌,那是他自己所写的贯州战诗,威力惊人。
哪怕面对的是青州文院的第一天骄,他也没有落入下风。
“不愧是抛妻之人的弟子,一脉相传的唯我独尊,自私霸道!”韩飞章冷笑。
“什么抛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拿出来说,我师说了和离,是你们家那位死乞白赖,不愿放手,否则我师至于文战你们韩家?”
江城根本不容别人驳斥,反唇相讥,冷酷无情。
“既然你们韩家舍不得我老师这位贤婿,当日文战,怎么不拿出点真本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没有几个人想到,当年韩家和诗狂之间的恩怨,还有这么一层故事。
诗狂文战韩家的真相,原来是韩三小姐不愿和离!
“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该杀!”
韩飞章气得一双眼睛血红,家族的颜面被对方如此践踏,怎么容忍?
眼看着这场重阳文会,就要因为两人的大战而无法进行。
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冷哼。
“重阳佳节,如此打闹,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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