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廷一边带路,一边为李讲介绍道:
“我们青州文院,从拥有雏形至今超过五百年历史,院内有许多重金打造的基础设施,其中日常使用最多的,莫过就是藏书阁,药堂还有百战台。”
“藏书阁共分五层,从鸣县到镇国都有藏本,不同的层次对应着不同的权限,像金丹境的读书人最多只能借到登府作品。”
藏书阁吗……
李讲有点兴趣,但不多。
因为自己光是韩家送来的书本,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消化完的,更别说他还有一大堆前世的记忆未学。
“药堂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你也可以租借医经。”
在这个世界,文字拥有非同凡响的力量。
一首诗可杀人,一部经也可救人。
传说达到“镇国”层次的医经原文,甚至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再重的伤势也可以吊住性命,是哪怕武道强者也要红眼争抢的异宝。
“百战台则是供学生切磋的地方,如果双方在老师的见证下签订生死契,甚至可以文战。”
李讲凛然,他虽是没参与过文战,但已经试过一次文斗。
按道理来说,在不允许动用战诗词的情况下,文斗的性质十分温和,即便受伤也不会很重。
但在诗词作品层次过高的情况下,贾天磊依旧发生了意外,半身不遂。
可想而知文战又有多么惨烈。
然而徐正廷却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显然早已习惯。
或许类似的事情,在青州文院时有发生。
两人来到了一片密集的住所,有许多张青涩天真,好像对处处都充满着好奇的面孔在这里出入。
徐正廷将一张玉牌交给李讲,郑重道:“这是你的身份玉牌,有你住所的门牌号,莫要弄丢了。”
“看在你是从兰州千里迢迢而来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
徐正廷顿了顿,最终还是说道:“你虽然已经进入青州文院,但如果想要未来的路好点走,最好从第一步就不要走错。”
“新生试炼,就是你的第一步。”
“我明白了,多谢学长指点。”
李讲神情一肃,原本还以为所谓的新生试炼,只不过是一个类似于摸底考一样的东西,保持平常心应对即可。
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自己无知了。
无论是韩飞章还是徐正廷,都在强调这场试炼的重要。
而有些新生,甚至已经拉帮结派。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随后徐正廷告辞离开。
李讲根据自己身份玉牌上的门牌号,在一处僻静之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院子。
算不上多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沿路走进,李讲颇为好奇地打量这里的一切,忽然听到深处有声音传出。
有人砰砰拍打着桌子,很不爽。
“他娘的!金家那个死娘炮还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居然以‘光明会’的名义,广发请柬!”
一人脸色煞白,呢喃道。
“悲催了,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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