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沉得跟黑锅底一样,男人最听得的就是这个!
他握紧拳头,这一下子下去就能把柜台给砸裂。
苏南衣若无意的咳嗽一声,张九胸口起伏,又把拳头松开。
大夫见他不说话,眯着眼睛问道:“你经常去青楼吧?以后可不能再去喽!”
张九鼻子差点气歪!这老家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去青楼?那王爷还不把他扔出去?
他喉咙里溢出两声“呵呵”,收回手问道:“怎么治?”
“说到治,老夫敢说,在这京城里,我康福药铺敢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我们的方子和药,可是有来头的!”
“是吗?什么来头?”
“神医谷,听说过吗?我们和神医谷有渊源,”大夫得意洋洋,“你看看这京城还有几家药铺?有多少都被我们给挤倒了?为什么呢?他们没有好方子和好药啊!”
张九差点气笑:“就凭你们,还能和神医谷扯上关系,不会是吹牛吧?”
老大夫脸一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说是就是!你到底看不看病?”
“看,老子也没说不看!”张九虎着脸。
老大夫见他有点恼,还真有点怕他,咳了两声,写了张字条让小伙计带着张九去抓药。
苏南衣等了一会儿,轮到她了。
老大夫依旧先把脉,眯着眼睛看了看她:“你脸色发黄,眼睛无神有血丝,这是肝上有毛病,平时
爱喝酒吧?喝酒伤肝,抓副养肝的药吧!”
苏南衣暗暗抽了口气,把想骂人的话努力咽回去。
她还没说话,那边传来张九的吼声:“怎么这么贵?都快赶上老子半个月的月钱了!”
小伙计见他凶凶的,长得人高马大,也不敢讥讽:“这位爷,我们大夫不是说吗?我们这药可都有来头的,吃一副比别人家的吃一百副还好。”
“您看啊,您这肾虚可不是小事,现在是胡子掉了,说不定将来还掉头发呢!而且,大夫说了,将来还会影响子嗣,万一不举……”
张九可实在受不住了,一把揪住小伙计的脖领子,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你他娘的胡说什么?”
小伙子被拎得脚都离了地,快喘不上气来,脸也憋红了。
苏南衣过来劝道:“壮士,壮士!别生气,和一个伙计置什么气?”
张九不甘不愿的松开小伙计:“再多说一个字,老子砸掉你的牙!”
小伙计吓得缩着脖子,不敢靠前。
苏南衣扫了一眼柜台上还没来得及包好的药,目光微微一凝。
只这一眼,她就知道,这药的成色的确不错,并非虚夸。
而且……这个补肾的方子,也是非常不错的。
虽然不及神医谷那些名方名药,但大夫说得对,相比起其它药铺,已经是个中翘楚了。
康福药铺,可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呐!
她心里有了数,让小伙计给她抓了一
副养肝的药。
这药材和方子也都不错。
张九嫌贵没拿药,气呼呼地走出去。
苏南衣把一个小药瓶递给他。
张九一见,手像被蜇了一样:“还来?!”
“你怕什么?这是好药,我之前给你的也是好药,我就问你,力气大没大,是不是比以前大好多?”
张九闷声,好半天才说:“是,但是……”
“是不就结了?再说这个也不是给你的!”
张九顿时提高警惕:“你还想害谁?”
苏南衣抿嘴忍住笑:“没有想害谁,这个交给你家王爷,就告诉她,给太后用药时,可配合这个,效果会更好。”
张九狐疑的看着她,“当真?”
“当真,我还能拿太后的身体开玩笑不成?”
张九哼了一声:“哼,谅你也不敢!”
苏南衣不生气,反而笑了,幸好遇到这个憨憨了,否则这药还得想别的法子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