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南衣也不再多说,拿出准备好的银票,“这是月钱,比你的账目上多了二十两,算本小姐给你的赏银,拿去换了银子,给大家发下去吧。”
吴嬷嬷再次行礼:“多谢大小姐。”
她双手接过,福了福身退出去。
她一走,苏南衣看一眼莲儿:“你去问问,二夫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莲儿咬咬牙:“是。”
她不愿意也得愿意,现在她肚子里苏南衣喂她吃的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
所有的事在死面前都是小事,她本来是被二夫人收买盯着苏南衣这边,现在却被反收买了。
不,是反逼迫了。
莲儿退出去,就只剩下苏南衣和安安。
她把账册收起来,对安安道:“瞧出什么来了
?”
安安抿着嘴唇没说话。
“吴嬷嬷没说实话,她一定有隐情,或许不是恶意,但一定有事牵绊着她,不能全心全意为本小姐做事。你盯着她,看看究竟有什么事。”
安安点点头,“好。”
既然要查白府的事,就不能总在院子里呆着,苏南衣打算去府里四处逛逛。
还没走到前院,就听有人在吵嚷。
“让我们进去!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拦我们?”
“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就装着不认识了?”
“你个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
苏南衣奇怪,一边走一边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
下人们回头是她,急忙回道:“回小姐,是二夫人的娘家人来了,但二夫人今天一早就发话了,说……”
“说什么?”
“说从今日起,大小姐当家,她要在院子里养病,谁也不见,所以,门上人拦着不让见。她们就闹起来了。”
苏南衣一听就明白了。
看来,是云景在外面动手了,张家人就是二夫人的娘家人,几年前刚从边关回京。
在边关过惯了苦日子,一到京城这花花世界就迷了眼,又什么正经事不会做,这些年都是靠白府的接济活着。
家丁脸红脖子粗,强忍着怒气:“你们快别闹了,二夫人正在养病,不见人!”
“放屁!表姐不见谁也不会不见我们,你个狗奴才,敢撒这种谎,一会儿人见到表姐,定要她打烂你的嘴!”
她慢悠悠的走过去
:“你要打烂谁的嘴啊?”
家丁扭头一看,急忙禀报:“大小姐,您来了,他们是张家的人,是二夫人的表亲,非要进去。”
苏南衣略一点头:“你做得好,去管家那领五两银子的赏钱。”
家丁一愣,随即喜上眉梢:“多谢大小姐!”
张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不满,打量了苏南衣几眼,冷哼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白大小姐,真是幸会啊。”
苏南衣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这是我家门口,本小姐是这里的大小姐,见到本小姐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可幸会的?倒是你们,跑到我们府门前来闹事,想干什么?”
张夫人脸色人阴沉,眼神凶狠:“闹事?白大小姐这话从何说起?我们是来找我们家的亲戚,何来闹事一说,大小姐你不擅长说话,那就不要说。”
张二爷的妻子李氏也在一旁撇了撇嘴:“可不是,母亲,早听说这位白大小姐粗鲁无理,今日一见,可真是名不虚传,跟咱们梦姐儿就是没得比。”
梦姐儿,就是张二爷的女儿,张如梦,因为攀上白府,经常来小住,就把自己当成白府的小姐了。
张老夫人短促笑一声:“那是当然,我们梦姐儿贤良淑德,品才兼备,哪是寻常的粗鲁人可比?”
“就是!有的人呐,嚣张跋扈,恶名在外,也不知道收敛……”
李氏话没说完,就听“啪”一声脆响,紧接着右脸一阵阵发麻,似乎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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