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骇人听闻的事。
朱海良后面的话没说,只是摇头叹息,一脸的苦涩。
云景扫了一眼苏南衣,苏南衣试探着问道:“这位大人,不知道您的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唉,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早些年夫人有孕,却……最终孩子没有保住,自那之后,她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身体也就没有怎么恢复好,结果,不但没能再有身孕,身体还一日日被拖垮了,唉……”
苏南衣若有所思,“大人,若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让我师父给看一看。”
朱海良眼睛一亮,“小公子的师父是……”
“我师父曾经去神医谷求学过,虽然是不及那些神医谷的大夫,但相比起其它的,还是很不错的。”
朱海良有些激动,“此话当真?那……不知令师如今在何处?他可会同意?”
“家师前几日还在京城,前两天去了城外的一处山村,听说是那里有什么药材,您知道的,大夫嘛,一听到药材就激动,按捺不住过去看了。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师父一向心地良善,不论贫富,都一视同仁,想必也会乐意为夫人看病的。”
朱海良连连点头,“好,好,如此甚好,那……还请小公子在令师面前多多美言,只要愿意给我夫人看病,诊金什么的不成问题。我……”
他说到激动处,不知道说什么好,后退
两步就要作揖。
苏南衣连忙扶住他,“大人,这可使不得,您折煞小人了。”
云景在一旁适时开口,“朱大人不必多礼,能帮助别人是好事,他们大夫也乐意看一些疑难病症。你放心,等到大夫回来,本王也会为你说话。”
“多谢王爷,下官真的是……无以为报。”
“你我同朝为官,不必如此,”云景看一眼苏南衣,“本王与他的师父也算有些缘分,师父出门,徒弟没处去,所以就托本王照顾,他在王府吃穿用度也不少,就当是让他师父还本王的人情吧!”
朱海良对苏南衣笑了笑,这话实在没法接。
苏南衣都要惊呆了,她吃得多吗?多吗!
啧,云景现在真的是……脑子好了,说话也刻薄了,谎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听起来跟真的似的。
到了山脚下,朱海良目送着云景和苏南衣坐上马车,自己才在车夫的搀扶下走到马车前。
苏南衣放下车帘,云景问道:“看出什么来了?”
“没看出什么来,若是非得说的话,那就是,看出这位大人对他夫人的一片深情了。”
云景倒了杯茶,慢慢抿了一口,“可未免有点太过深情了。”
深得像假的。
苏南衣不置可否,在感情方面,她是一个失败者,两次都惨遭失败,实在没有资格发表意见。
“刚才他的脚的确是扭了,不是假的,若是真有什么企
图,能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是个狠人了。”
云景并不以为然,“未必,如果他有什么问题,那朱父的死,还有他妻子,未必就是自然死亡,也未必就是意外小产,和这些相比起来,他扭伤的狠,又算得了什么?”
苏南衣缓缓抽了一口气,“的确如此。人性这东西啊……实在是难以揣测。”
她微一顿,“若是王爷觉得他有问题,那就去他的府里看看,见见他的夫人,也许就会发现更多的事。”
“可他刚才,似乎并不畏惧我们去看,”云景目光扫过苏南衣,“何况,你也没有什么师父。”
“这有何难,”苏南衣拿起一块点心吃了,“找人代替不就行了?他说得无惧,不代表真的没鬼,或许,他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觉得我们根本看不出什么。”
云景好奇:“你就没有想过,或许这位朱大人,本来就是这样的?他根本没有鬼,是我们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