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要说东平候府和李府的事完全没有系,傻子也不会相信了。
黑衣人一指书桌,“写下来,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吴秀宁有些犹豫,这白纸黑字的……
然而,她刚刚一犹豫,黑衣人手中刀光一闪,她立即改变主意。
“好,我写,我写。”
吴秀宁立即铺开纸,点了墨,“应该怎么写?”
“就写你刚才说的,保证以后怎么干,这还用我教你?”
吴秀宁不再迟疑,拧眉提笔,迅速写下了满满一页,上面还有三个字,“保证书”。
“按手印。”
吴秀宁想去找印泥,黑衣人手中刀光一闪,她的手被割破了一道口子。
皮肉翻卷,她低呼了一声就死死咬住唇,用血按下手印。
“你刚才说的新目标,是什么人?”
吴秀宁忍着疼,大气也不敢喘,“是一个大夫的小徒弟,长得还可以,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寻香露,到时候他出了府,寻着味找即可。”
黑衣人不再多说,把保证书收好,低笑一声,转身离去。
吴秀宁这才敢大口喘气,翻箱倒柜找出点药给自己上药,哆哆嗦嗦的自己包扎。
她躺在床上挺尸,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别的都还好,主要是那张保证书,实在让她有些担忧。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有问题,那些人神
通广大,怎么也不会被抓到。
李家不就是例子吗?都闹成那样,不也照样抓不到人?
……
夜色沉沉,黑衣人出了门和另外两个人汇合,三人出了院子找个僻静处。
刚才和吴秀宁说话的正是夏染,他头都要气炸了。
“我就说这女人没有安什么好心,果然是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居然敢给老子下药!他娘的!”
苏南衣拧眉道:“寻香露,这应该是她一贯用的手段,我说觉得味儿不对,八成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云景凑过去在夏染的身上闻了闻,“也不香啊。”
夏染翻了好几个白眼,把那份保证书给了苏南衣。
“这是我们此行最大的收获了,”苏南衣仔细把东西收好,“有了这个,无论是吴修还是东平候府,哪个也跑不了。”
夏染气依旧没消,“那我们怎么着?吴修还治吗?”
“治,当然治,”苏南衣点头,“我来给他治,但不会让他痊愈,怎么着也得去了大牢以后再说,不能就这么死了,也不能便宜了他。”
“行,听你的。”
三人拿定主意回到吴修的院中,苏南衣给吴修施了针,又喂了一半的解毒丸。
没过多久,吴修就醒了过来,看到面前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但他发现自己动不了,舌头也不太灵活。
这种状况让他心中大惊,夏染看
着他,“行了,别动了,我们不是害你的,你是被谁害了心里没点数吗?要不是我们救你,你早死了。”
吴修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惶恐和不安,他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被人灭口来着。
“你们……是谁?”
他说得艰难,也不清楚,但苏南衣他们都听懂了。
“我们是你女儿请来的,胡神医,听说过吧?你的毒一时半会儿全解不了,”苏南衣手捏着一把匕首,锋利冷锐,薄薄的刀刃贴着他的皮肤。
吴修心中惊骇,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几个人是来救他的,是什么胡神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