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南衣愣神,太妃轻唤了她几声。
她回过神,“太妃,我总觉得这块布似乎有什么深意,现在听您说是皇商贡品,那就更奇怪了,包这么个东西,怎么会用这么名贵的布料?”
太妃眯了眼睛仔细看这块布,苏南衣问道:“您仔细看看,府里有没有这匹布?”
闫嬷嬷也跟着仔细看,定睛看了一会儿,都摇了摇头。
“没有?”
太妃并不太记得这些,闫嬷嬷肯定的点头,“没有,先皇的确曾经赏过一匹,但不是这种颜色的,是匹水蓝色,太妃,您忘了?您那时候还说,这颜色也嫩了些,先皇说,还只当您是妹妹。”
太妃经她这一提醒也想了起来,“对,对,的确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皇兄身子已然不太好,那天是难得好气色,和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我只注意听着他说起小时候的事,早忘了赏的什么东西。”
苏南衣微微皱眉,那这么看来,对方并不是想用这块布来栽赃,可用这么名贵的绸锦来包裹这个,究竟用意在这里?
说话间云景已经回来了,太妃示意闫嬷嬷把东西收起来,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都隐瞒了云景。
云景提着个冰盒,里面不仅有点心,还有几盘水果,一一摆上
小几,凉气混和着香气,沁人心脾。
“母妃,娘子,你们快吃吧!”
看着他头大汗的样子,脸还红红的,苏南衣有些不忍,拉着他坐下,给他擦了汗,拿了个冰果给他,“喏,景儿辛苦了,你先吃。”
云景眸子清亮似水,洋溢着喜气,接过冰果尝了一口,“嘴里,心里,都甜着呢!”
太妃捂着嘴轻笑,“瞧瞧这孩子,嘴巴的确是甜了,好听的话也会说了。”
苏南衣微红了脸,心里也甜滋滋的。
有云景在,谁也没有再提那个人偶的事,但都压在了心头。
天色将晚,苏南衣提出告辞,闫嬷嬷已经把按摩头部的手法学了个七八成,再多加练习也就可以了。
苏南衣走的时候,闫嬷嬷和云景一直送到府门外。
“嬷嬷,您快回去照顾太妃吧,有什么事让人送信给我,我立马过来。那两枚果子可以留一个,让太妃闻着玩儿,另一个晚膳时放在弄碎放在粥里煮了,再加上按摩,晚上也能睡好觉。”
“嬷嬷放心,那种果子是一位老先生给我的,他那里多着,我再去拿几枚便是,不用省着用。”
闫嬷嬷行了个礼,“多谢苏小姐,老奴都记下了。”
“嬷嬷不必多礼,”苏南衣意有所指,
“太妃身体无恙,药也不用吃,关键是另外一件事。”
“老奴明白,”闫嬷嬷立即会意。
云景耐心等她们俩说完,“该我了,该我了。娘子,你明天还来吗?”
苏南衣略一思索,“明天可能不行,景儿,我有些事情要办,太妃这两日身子不好,你也在多府里陪陪他,如果你想我了,可以写字条给我。”
云景肩膀上站着小黑,这家伙一早就回来了,苏南衣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夏染黑透的脸,肯定大骂这鸟儿是个忘恩负义、背主求荣的。
“好,”云景有点小失落,但很快调整好,“我一定会写的。”
“嗯,好,快回去吧,我也走了,”苏南衣翻身上了小红马,一甩鞭子,扬长而去。
闫嬷嬷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惊喜和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