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回来做什么!”
路言兮和宋绥婚礼第二天,宋淮回了一趟宋家。一看到他,郑秋笛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昨天宋家才有喜事,饶是婚礼是在宋家的一处庄园举行,不是在家里,宋家别墅也能随处可见喜气。
一家子自动忽略昨天宋淮闹出的糟心事,一大早心情都很不错的起来吃早餐然后准备午餐。
路言兮和宋绥赶不回来吃早餐,他们决定把午餐做得丰盛一点,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权当庆祝两人大婚。
宋庚和宋安欣今天都没有去公司,留在家里帮郑秋笛。
其乐融融的气氛被宋淮的到来打破。
“妈,爸,安欣。”
将他们见到他之后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宋淮满心苦涩。
事情发展到现在只怪他自己,怪不得任何人。
“我、我是来和你们道别的。”
道别。
一句道别,纵是对他有再大的不满,郑秋笛这个当妈的也不可能对于他即将离开到一个陌生的国度生活一事没有一点感觉。
没有闹出昨天的事,他说不定在国外待两年完成学业就回来了;可闹出了昨天那样的事,这次离开,他不知要何年何月才会回来。
骂的时候骂得狠,恨不得他马上消失在眼前永远不回这个家,真到这种时候,作为母亲,郑秋笛根本做不到真的狠下心。
“……滚吧,滚得越远越好!”郑秋笛恨铁不成钢,又想着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一时气怒,出口的话更重。
宋庚要好些,反应没郑秋笛那么大,只淡淡睨向宋淮说:“宋淮,你近来行事愈发不像话,你需要好好反思。”
宋安欣也懒得数落他了,轻叹一声说:“二哥,你别再和那个周夕悦牵扯不清了吧。你看你做的哪一件不着调的事不是因为她?”
“虽说一个男人不该将自己做错事的原因归咎在女人身上,可我还是想说一句,你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周夕悦害的!说我偏心自家人也好怎么都好,反正我就是觉得我二哥不该是这样的,要是没有周夕悦,我二哥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变成这样与任何人无关,要不是他自身本就有问题,凭一个周夕悦又能做什么?周夕悦不过是个导火线罢了。
都这样了,他们还在帮他找借口。
宋淮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
“是我让你们失望了。”
“我、我走了,爸妈要保重好身体。安欣,照顾好爸妈,还有……帮我和大哥大嫂带一句话:闹了他们的婚礼,是我对不起他们,以后如果还有机会见面,我再好好向他们赔罪。”
说完转身闷头离开。
路过院子,梨花还冲他叫了两声。
宋淮觉得连家里的狗都在骂他。
他是怎么从天之骄子,从人人夸赞、人人艳羡的宋家合格的继承人变成现在这样的?
……
隔壁路家,昨天婚礼过后,年轻人去住酒店,像路言兮的外公外婆和舅舅舅母小姨姨父这些长辈,都是住路家。
一大早,住酒店的年轻人们已经赶来路家陪长辈们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