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英跟着重复了一遍，有些疑惑：“如是我闻？”
这是佛教用语之一，常为佛经开卷语，钟离英虽然不太了解这玩意儿，但至少知道一点出处。
“姬家老祖宗信佛啊这是？”
卓绝眉头锁起，继续加注灵力，根据一般规律，右边应该也会出现字迹才对……
吧？
“没有了。”
卓绝有些意外地看向门框右侧，那里经过灵力注入后依然毫无动静，并没有如预想中一样出现新的字迹。
她不信邪地伸手摸了一下，这下有了新的发现：“这里有一处凹陷。”
钟离英走上来，揭去石壁表面的青苔，轻抚凹槽：“看来这里是需要我们自己填上。”
他有些犯愁：“这下难了，我也不信佛，对那些佛教用语一窍不通。”
卓绝沉吟道：“佛教用语，当然是以同样的佛教用语来对……我可以试试。”
“卓姐你还信这个？”
卓绝垂眸淡淡一笑：“宗教本就是治国的手段之一，恺明尚佛，我自然也略知一二。”
她看向“如是我闻”四字。
“此为闻，我便以‘观’来试上一试。”
卓绝缓缓吟诵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此为《金刚经》中的“六如偈”，也是最广为人知的一节，卓绝能咏出这一节倒是不足为奇，只是……
“卓姐，这不是五个字吗？对不上的。”
卓绝自己当然也知道，低头略一沉吟便道：“删一个字就是了。”
她想了想，运起灵力，在凹槽处迅速写下“如露如电”四个字。
灵力写下的字迹散发出淡淡红光，一闪即没。
两人等待了片刻，石室内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动静。
卓绝不服气：“我再试试！”
她说着，又快速写下了“梦幻泡影”四个字。
这已经算是从偈语中提取出来的最为合理的两个答案之一，如果这个也对不上，那么就说明这个角度对对子是完全行不通的了。
很可惜的是，这一次写下的字迹也同样是一闪而没。
“再来！”
卓绝的好胜心起，非要再试一次不可。
她这次思量片刻，郑重写下了“作如是观”四个字。
这一次石室内终于有了动静。
卓绝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下应该对……”
还没等她说完，石室忽然一阵剧烈的摇晃，圆拱形的穹顶塌陷，石块纷纷坠落，两人抱头狼狈逃窜。
“艹，地震了！”
等动静平复下来，石室内已经是一片狼藉。
钟离英抬头看看明显矮了一截的穹顶，倒吸了一口凉气，脑中快速思考着。
“刚才应该是错误惩罚……”
看来只要输错三次密码，就会触发惩罚机制，穹顶会不断地塌陷，直到把整片结界压缩到坍塌为止。
当然，处于结界中的人，也会被压成肉泥。
经历了这么一场变故，就算钟离英不说，卓绝自己也意识到局势不对，她有些不安地看着原本的墙面。
“我没想到……”
钟离英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们谁也预料不到的，本来也只能先尝试，卓姐你别往心里去。”
他看着那片墙面，此时原本附着在上面的灵力已经消散，只剩下被刮去了一层青苔的凹陷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