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话,此时接着说汉中这边的事情。
三寸丁张松直奔江州而来。守城士兵飞快传报刘璋。韦康策马而出,出城驻马观瞧,便看到身高不过五尺,面容猥锁,鼠目猴腮的张松。
韦康轻蔑道:“你就是三寸丁张松”?
“正是”!
韦康“哈哈”大笑。“我以为张松是何等人物!却是这般不堪”!
张松尖笑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少年将军莫要这般轻视我喔”!
韦康从马鞍上提出亮银枪,“大胆张松,两次欺吾主仁慈,前几日吾军遇张鲁夜袭,你们汉中军为何袖手旁观。前言说好的结盟之谊,却是暗兵不动,害得吾主险些丧命,吾不去找你,你却主动送上门了。难道真以为江州韦康这般好欺”?
张松叹道:“明明是刘璋,让我们分别屯兵,刘璋屯兵巴郡南门,我们汉中军屯兵北门。前有巴郡县城阻路,又逢黑夜,若想绕道去救,山路难行,又惧埋伏,所以暗兵不动”!
韦康说道:“满口雌黄!难道不知围魏救赵之计,若汉中军趁巴郡空虚,突袭奇兵,张鲁自退”!
张松在次叹口气说道:“巴蜀之主,乃明光磊落之人,吾主祥龙公敬其为人,才倾汉中精兵,以助刘公。若趁虚攻城,恐遭人话柄,吾与刘公结盟攻城,却让刘公充当调虎之诱饵。试问天下间有这等失信之人”?
韦康被张松说的直发笑,“哟!这么说我们还得感谢你喽”!
张松说道:“即以结盟,不必铭谢,当日我劝刘公莫要轻敌,严防张鲁趁夜劫营,我苦口婆心,换来了什么?难道换来的只是你们的猜疑。既然这样,吾率军回汉中便可,莫要伤了两家和气”!
韦康脸色一变,“你……你真是死到临头,还厚脸抵赖,看你欺得了我手中银枪”!
韦康说完,举枪一抖,数朵枪花齐放,任谁在这只银蛇前都会吓破苦胆。而张松却镇静自若,面有笑意。
正是此时,一个声音说道:“切慢”!
刘璋策马缓缓而出。“张仙师别来无恙”!
“呵呵!刘公安好,吾心甚慰”。
刘璋说道:“前些日子,险些命丧张鲁剑下,张鲁足足追了我三十多里,就像发疯的野狗。当时我在内心里就在想,腾云驾雾的张仙师又在何处?最后却是吾的爱将阻了张鲁。唉!你说吾心中焉有不恨”?
张松闻言,还抽涕了几下,颇有七分悲伤之意。
刘璋说道:“算啦!既然已经过去了,就随它吧!你走吧!莫要再提结盟之事”。
张松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声“好”!转身骑上驴便走。
这一下把韦康和刘璋都搞得一愣,心想:“这家伙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正常你劝几句,或推脱几句,都可以理解。你这转身便走,让人摸不着头脑,岂有此理”!
刘璋说道:“张仙师好走”!
张松头也不回,“唉”!
韦康感到内心不是滋味,喊道:“你给我回来”!
张松都被他们逗乐了,“这是非要上当不可呀”!
张松故意摆出一副迟疑的态度,最后才勉为其难的复回。
韦康问道:“你千里迢迢就这么走了”?
张松说道:“即然刘公都没有生气,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有何资格言谈”?
韦康说道:“吾主大度,你是何等样人,焉能和吾主相比”!
刘璋责怪道:“莫要这般与仙师说话”。
张松说道:“刘公没有生气,是因为你们不让刘公生气!刘公乃巴蜀之主,益州太守,整个巴蜀的军队都应该听刘公的调度,而他张鲁,以下犯上,竟驱兵追赶三十多里,前仇旧恨,刘公为何不能生气。你们作为刘公的部将,不能为刘公分忧,却要拿我出气,似想你的父亲被仇人追出三十多里,非要夺其性命,你父亲应该忘记这个仇人吗”?
刘璋恍然大悟,叹息道:“先生之言切中关键。是他张鲁非要我的命,追出三十多里,为何我要不生气!为何我要放过他!我才是巴蜀之主呀”!
张松笑道:“刘公这般精明,吾必辅佐刘公诛杀逆贼张鲁,誓要把张鲁赶尽杀绝”!
“对……对……对,仙师莫要走,和我还府,我们详谈”!
韦康说道:“张鲁之军骁勇擅战,又精通道法,我们不应该去招惹”!
张松说道:“看来韦康将军,年纪轻,经历浅,惧怕张鲁也是应该的”!
刘璋缓缓点头。
韦康为统帅,最怕别人背后议论他年纪小,不足以大任之托。韦康大声赫道:“谁说我怕他张鲁,请主公遣六万江州兵予吾,吾必血刃巴郡,诛杀张鲁”。
刘璋有一些迟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