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虽谈不上高庭内阁,却也是院落整齐,十分雅致,院中从落,数座碑石,都是出至名家手笔。
蔡邕穿着儒服,从后院缓缓而出。“不孝女,辱没家门,焉敢回家,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是!是!母亲何在?为何不上演一出,父严母慈之剧”!
“真是气诧老朽,咳!咳……,真是可气。还去取我家法杖棍”!
跟上蔡邕身后的丫环,跪于地上,不住哀求,“请老爷莫要持行家法,小姐体弱,恐有闪失”!
“好好!都不听我的是吧!看我不用拐杖打死你,今日拐杖不折,我绝不罢手”。
蔡文姬一看父亲真的动了肝火,立即蹲在地上,假惺惺的哭诉起来。“我命真苦呀!只是出去游玩几天,就要被人打断腿呀!别人家都是兄弟姐妹热热闹闹的,我家只有我一个,还不准我出门,每天对着严父板着的长脸,母亲也不管不故,我真是没有人疼的孩子呀”!
陈俊楠此时躲在门旁,也不知如何是好,就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心想这蔡家真是一家子都古灵精怪的”。
蔡文姬边哭,蔡邕边举拐杖,俩人就这样像唱戏似的,蔡邕也不打,蔡文姬也不落泪,但动静可不小。
这一老一少父女,演到几个拐杖举起了。
这时从屋后,才走出一人,声音低沉道:“一对遭人耻笑的父女,这是唱那出戏呢?今天我就看看这个拐杖如何折的”?
“娘!父亲要打折我的腿,我命好苦呀!只恐没嫁人就成了瘸子,娘快求情救我”!
蔡邕叹了一口气。“爱妻五娘呀!这顽女老夫是管教不了啦!你来打她,我给你持棍”!
“真是慈父多败儿,我们不是说好的,要打得她在也不敢走出家门一步吗”?
蔡邕把拐杖递予蔡文姬母亲面前,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老妇人急喘了几口气,抓起拐杖,快走几步,便来到蔡文姬近前,“我赵五娘昔日千里寻夫,历尽艰辛都不曾皱过眉头,今天还管教不了你一个小丫头了”。说完还重重的在蔡文姬身上打了一棍。
蔡文姬受此一棍,“哇”的一下就哭了,这眼泪和鼻涕泡一起往外冒。而且越哭越大声。
蔡邕双手捂着心脏,皱着眉头,好像比打在他身上还疼一样。这老头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赵五娘双手不住的颤抖,“咣当”!拐杖掉在地上。赵五娘蹲在地上,也哭上了。“我的儿呀!可痛死娘亲了。看看身上打坏了没有。娘亲不是故意下手这么重的,都怪你父亲,竟然用激将之法”。
赵五娘想了想,抓起拐杖,追着蔡邕打了好几棍,这才罢休。
蔡文姬这才站起身,“唉呦着往屋里走”!
陈俊楠此时全完石化,完全当自己是一尊石像。
蔡邕此时才看到陈俊楠,“这位公子是何人,怎么和小女一同回府”?
赵五娘也是一愣,随后笑道:“看这位公子,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为何一言不发”!
陈俊楠吱唔起来。“这个……那个……”。
蔡邕突然面色泛起红光,哈哈大笑。“蔡家有女赛过儿呀!蔡家有女赛过儿呀!没想到给老夫招来一个上门女婿”!
陈俊楠脸一下子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五娘也是上一眼下一眼,不停的打量,不停的点头。
蔡文姬拿着一个苹果,一边啃咬着,一边大大咧咧说道:“这是我请来的贵客,可不是你家的女婿,看给人家吓得”!
陈俊楠立即说道:“在下陈俊楠,字祥龙,仰慕蔡家小姐的才学,特礼贤下士,请小姐相助于吾,故耳登门造访”!
“啊!求才的,不是娶亲的。还礼贤下士这套,不行”!
蔡邕声音严肃道。
赵五娘也皱着眉头,“小女年芳才十四,正值妙龄,这出仕之事,切不可行”。
陈俊楠只感尴尬,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