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骑白马的银甲少年英姿勃发,容颜俊朗,他的眸光宛若朝阳、熠熠生辉,带着无尽的希望和朝气。
华年勒马,伸出马鞭指着薛洋高声道:“逆贼薛洋,你华爷爷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薛洋心中气恼,但更多是诧然。
华年身后有一队身着铠甲的骑兵,他们身下的马膘肥体壮,绝非滥竽充数。
“华年!你私自豢养战马,竟还敢大言不惭诬蔑我是逆贼,我看你才居心叵测,速速放下兵器投降吧!”
华年冷笑,“贼喊捉贼!我们的骑的并非战马,只不过代步的马匹而已。”
薛洋一个字都不肯信,“少在那信口开河!代步马匹?搜罗全城府邸怕是也找不到这么多的好马吧!”
华年摸了摸自己的身下的骏马,笑着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钱可是个好东西,有钱什么弄不到。”
金家新开了一个出租车行,生意甚是火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普通百姓都喜欢租用金家的马车。
租用马车的人多了,需要的马匹自然也就多了。
当初云嫣然与阿婉只将此当做一个挣钱的营生,可苏钰听闻之后立刻察觉出了更有价值之处。
长安城内各衙门的马匹皆有定数,且不允许府邸私自豢养马群,但金家可以通过出租车行化整为零,以备不时之需,而事实证明苏钰的决策是对的。
薛洋没想到金家竟还安排了这一手,恼恨不止,“就算你有战马又如何,就凭五城兵马司那群废物也想与城防营为敌?”
众所周知五城兵马司就是权贵子弟混日子的地方,一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掀起什么风浪!
“是吗?”华年勾唇,笑意冷然,“那就让你看看我们这群乌合之众的本事!”
华年抽出腰间的佩刀,直指前方,高声喝道:“兄弟们,咱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想不想摆脱不学无术的骂名,想不想让家中聒噪的老爹闭嘴,想不想让兄弟姐妹都高看咱们一眼,眼下就是咱们的机会!
经此一战,你我便有救驾之功,加官进爵更不在话下!”
兵马司大多都是官宦子弟,平日吃穿不愁,性子骄纵也没什么太大的情怀,但世上没有人愿意被人称作废物,没有人喜欢被父亲指着鼻子痛骂,他们也有自尊也有骄傲,如今机遇就在眼前他们怎能错过!
华年又道:“兄弟们,咱们每日苦练,如今便是验收成果之日,与我上阵杀敌,护驾清叛!”
华年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骑兵们便嗷嗷的随着他冲上前去。
薛洋手下有及千余人,但大多都是步兵,在装甲精良骑兵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而且自华年接手兵马司后,兵马司上下已经焕然一新,曾经只知喝酒惹事的纨绔子弟每日都光着膀子在校场操练。
华年将华父训他的手腕尽数使了出来,练得兵马司上下再无惹事的精力,每日从校场上下来都如同脱了一层皮般。
当然也有人承受不住途中退出,但更多的人坚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