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嫣然有喜,玉颜阁便搞了一波福利,又小小赚了一笔银子。
送走了最后一个顾客,阿婉敲了敲有些酸楚的肩膀,准备撂下门栓,好好休息一下。
一只手却推开了刚关上的房门,阿婉头也没回的道:“抱歉,今日打烊了,明日您再……金寒时?”
金寒时身上还穿着工部的官服,显然是一下衙便赶了过来。
阿婉一脸纳闷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不回金府了?”金寒时定定的看着她,桃花眼中少了往日的潋滟波光。
阿婉挠挠头,“你就为了问这个啊,没什么呀,就是天气渐热,我懒得来回折腾。
反正玉颜阁里什么都有,我住着也方便。”
“只为如此?”金寒时盯着阿婉看,不肯错过她的一丝表情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从宣平帝下旨给金寒时与阿婉赐婚后,阿婉便一直留宿在玉颜阁。
起初问她她只说最近玉颜阁有促销活动,事情太多,她正好可以留在店里打点一下。
可如今活动都结束了,他倒要听听她还能找什么借口。
阿婉耸耸肩,笑着道:“不然还能为什么啊,这大热天的我实在懒得折腾。
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喝点儿?”
望着阿婉的笑颜,金寒时眸光晃动,却也只摇了摇头。
他转身欲走,途中却又顿住了脚步,回头望着阿婉道:“我不会娶慧昌公主的,一定不会。”
阿婉怔了怔,旋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呀,还没喝酒呢就醉了不成!”
金寒时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阿婉嘴角的笑却渐渐落了下来,直到金寒时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她才转身合上了房门。
她落下门栓,身子绵软的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用手不停的在桌上画着圈圈。
她刚才说谎了。
她离开金府并未因为偷懒,她很喜欢金府的氛围,全家人一条心,没有算计没有嫌隙,一家人其乐融融是她未曾体会过的。
可当金寒时有了婚约后,她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下子就冷了起来,也恍然意识到金府的温馨与自己又有何干,这里不是她的家,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啊。
心中涌起的失落让她意识到了一件事,她似乎已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金寒时。
甚至就连金寒时被薛泽关进锦衣卫大牢时,她的忧虑也不仅仅是从朋友的角度上,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既然已经发觉了自己的心意,那她就更不能假装不知情了,而且她也能察觉到金寒时对她的特别照顾,如此她就更不能留在金府了。
即使这里是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她所受到的教育却绝不容许她自己这般。
现在离开对他们而言都是好事,否则若待慧昌公主嫁入金府,那时难受的就是三个人了。
“唉……”阿婉长吁短叹,都说好不碰男人的了,可她竟然……
想到金寒时笑起来如桃李般绚烂的模样,想到他费尽心机阻拦她喝酒的模样,想到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阿婉便觉头大如斗!
“烦死了烦死了!”阿婉狂揉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一记响雷劈下让她重新穿越回去才好呢!
阿婉突然眸子一亮,她当初就是被雷劈了才莫名穿越到古代,是不是只要再被劈一下就能回去了?
阿婉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这几日她要清点一下自己的小金库,到时候将将钱全部换成金子绑在身上带回去。
可她旋即又有些发愁,这好像已有近两个月未曾下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降雨呢……
昭郡王妃听说云嫣然也怀了身孕,心中不免郁郁。
为何一个两个都怀上了孩子,只有她还迟迟未有动静!
她一切都按照空明的吩咐所做,菩萨她请了,也在按时服药,那空明甚至还问了她的生理期,然后掐算出最适宜她有孕的日子,她虽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做了。
这个月月信推迟,她本十分惊喜,可找了大夫来却又什么都没探出来,只告诉她或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使得月信延迟。
婢女见她面色不虞,一面端来了符水和药丸,一边轻声劝道:“郡王妃,这等事急不的,您该吃药了。”
昭郡王妃冷冷瞥了一眼,语气不善的道:“吃吃吃,每日都在吃,有什么用!”
可话虽这般说着,她还是皱着眉端起了杯子,就着符水将药丸咽下。
毕竟子嗣是重中之重,她绝对不能被他人落下。
这符水也不算太难喝,至少要比她喝过的那些药汤子好喝得多。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她喝下符水后竟觉得异常的恶心,将药丸咽下后就开始呕吐起来。
“郡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婢女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询问道。
昭王妃忙喝了口茶强压下反胃的感觉,拧着眉道:“我也不知怎么了,就觉得这符水有股怪味,太恶心了。”
婢女忙将符水端起来放在鼻下嗅了嗅,“没什么味道啊,和往常没有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