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掇一番后,孟珩带着楚星河,孟成河,孟成磐开车去机场接人。
原本孟小婶也是打算去的,但家中为了接待楚知意和宴家的人十分忙碌,她亦要留下来帮忙,只能叮嘱了几句,看着他们离开。
虽然说来的人多了四位,但楚知意抵达的时间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中午十二点到左右。
孟珩看了一眼时间,对孟成河说,“你把你车上中间两个座位的其中一个车座拆了。”
孟成河应了声,将他开的那辆七座SUV商务车的其中一个车座给拆了下来。
孟成磐与楚星河在一旁看着,他捅了捅楚星河,“这个妹夫,真是残疾啊?”
“不然呢?”
“我以前倒是听说过他的名头,没见过真人,宴惊庭怎么样?好相处吗?”
楚星河勉为其难地将想妹妹的思绪抽离出来一些分给宴惊庭,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还行吧。”
“来了。”
两人说话间,孟珩忽然说。
一众人精神一振,顿时朝机场内看去!
只见机场出口处走出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两个老者,两边各站着两人,坐着轮椅的男人落在后面,他身边走着一位穿着浅棕色大衣的女人。
孟珩一眼认出来,面上带笑,立刻走上去。
“知知!惊庭!”
他身后哗啦啦跟着三个青年,一起迎了上去。
楚知意立刻走出来,喊道,“小舅,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多冷啊。”
“没事,我们也刚到,这几位就是你的爷奶婆婆和小叔了吧?”
这次宴祁澜也来了。
孟珩笑着问,楚知意莞尔点头,立刻给对方介绍。
孟珩一一和他们问好,又将家中三个小子提出来,让他们给长辈见礼。
“宴爷爷好,宴奶奶好,容姨好,宴小叔好!”
三人齐声喊道。
宴老夫人几乎笑得合不拢嘴,看着楚星河和孟家的这两个青年,十分满意。
她将早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挨个给他们,笑着说,“好好好,多谢你们来接我们了!”
孟珩也笑说,“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外面冷,亲家先上车,咱们先回家吧。”
孟珩习惯与长辈打交道,宴老夫人,宴老先生和容玥,宴祁澜都坐了他的车子,而楚知意,宴惊庭,宴祁澜则和楚星河三人坐了孟成河的车。
楚星河坐在副驾驶上,就像是屁股被什么扎着一样,频繁动着,扭头去看楚知意。
“你现在饿不饿?我们在家里拿了不少吃的,要不你先垫吧垫吧?”
楚知意咳了一声,拼命用眼睛给他暗示。
偏偏这会儿楚星河就跟看不懂似的,还天真地问,“你眼睛抽筋了?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楚知意:“……”
孟成河哈哈一笑,一边开车一边幽默地说,“表妹,你亲哥从大年初一就盼着你回来了,他现在多少有些激动。”
楚知意:这没用的哥哥。
楚知意接过楚星河拿来的小零食,不搭理他了,对孟成河说,“还得谢谢大表哥和二表哥来接我们。”
“这有什么,咱老孟家什么都不多,就人多!”
楚知意接过孟成磐的话茬,笑着说,“上次我和哥哥通话,除了认清了外公与三位舅舅,其他人还没正式见一面。”
孟成磐很快就给楚知意介绍起家中的成员分布。
其实楚知意已经从楚星河口中听过了,但他是个十分粗心的人,很容易遗漏一些细节,让孟成磐讲反而多了许多楚知意不知道的事。
楚知意一边和他们聊天,一边把手里的零食塞到暂时没有找到插入口进行聊天的宴惊庭手里。
宴惊庭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将零食口拆开,送还到她手中。
还在听孟成磐说话的楚知意顺手就接了过来,一边吃一边引导话题。
“大表哥是京市传媒大学的教师?那不就是我的老师吗?”楚知意有些惊讶地说,“不过我好像没上过大表哥的课。”
孟成河将他们二人再平常不过的举动收入眼底,笑着点头,“去年毕业典礼,你哥哥和我都去看了。”
“宴惊庭也去了,你们事后见过面吗?”楚知意自然而然的把话题带给宴惊庭。
“那天没见。”宴惊庭回答,“不过之前见过几面。”
孟成河说,“没错。”
楚星河和孟成磐都惊讶了,“你们怎么见上面的?”
“我们系缺一批教学用的器材,国内做得最好的就是CE,系院长就带着我们去和妹夫聊了聊,我和妹夫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个时候。”
宴惊庭颔首,露出笑容,“后续又见过几次。”
楚知意只知道宴惊庭去过她母校进行演讲,可不知道他还和学校做过生意,视线不由得在他身上打转。
这一路两边都聊得热火朝天,彼此了解着对方的信息,很快就到了军区大院。
楚星河对楚知意说,“爸妈去世后,我就是在这儿长大的。”
周围防守严密,还有负责站岗的军人。
除了七层高左右的楼层,还有的就是独栋的三面围合的别墅。
孟家就在其中一栋。
几十年的邻里看着孟家人浩浩荡荡地出门接客,又浩浩荡荡地回来,不由得拉住孟达达的小手,“达达啊,你家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这么热闹?”
孟达达欢快地说,“当然是我表姐回来啦,我们要去接表姐!”
说完,他甩开邻里大婶的手,抓着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儿欢快地围上车去。
表姐?
这是哪门子的表亲?
除了楚星河之外,孟家还有其他的表亲家?
邻里摸不着头脑,但不妨碍她们开着门去看热闹。
“孟老都亲自等着了,我估摸着,肯定是重要人物。”
“达达的哪个表姐能让孟老,孟介竹和孟仲都腾出一天的时间,专门在这儿等着?”
有妇人想到了什么,咝了一声,“该不会是星河他妹吧?!”
“怎么可能!囡囡去世的时候可是一尸两命!星河他妹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你来解释解释,孟老是为了谁在这儿等?”
反驳的人也猜不透,剥了颗糖塞嘴里,咕哝道,“我咋知道?”
他们看着孟家热闹的场景,耐心等着,很快,两辆车就开了过来。
孟老身份贵重,按理来说,自然不可能亲自迎上去,但今天,他却在看到两辆车开进来的那一刻,立刻拄着拐杖被孟澄菱,孟成珏扶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