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崩塌只在一瞬间。
她的手陡然被捉住,再与宴惊庭的视线对上时,楚知意只看到一片沉欲,像是江城夏天骤雨滂沱的前夜,潮闷,炎热。
他扣住楚知意的后脑,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按向自己。
额头相抵,他的声音里,似乎也有一股潮湿感。
“你现在生理期,我不拿你怎么样。”
不容楚知意拒绝,宴惊庭狠狠侵上她的唇,让她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挑战极限的事情。
他如此隐忍,如此克制,如此放过她。
可偏偏她丝毫不领情,不停挑拨。
宴惊庭一度认为自己是对她太好了,让她踩在自己底线跳舞,他却一次又一次的轻易原谅她。
她的呼吸被掠夺,手被他钳制无法松开,滚烫触感与她手心。
车内空间静谧,穿梭一辆又一辆,呼啦作响的车声掩去压抑的吟哦。
楚知意骤然想起楚星河那天打电话过来说的话。
她耳根发烫,飘散的思绪被宴惊庭不悦地拉了回来。
和他亲密,她还在走神。
宴惊庭惩罚般叼住她脖颈的肉,轻轻撕咬。
车停在汉江府的门口。
楚知意要从宴惊庭怀里出来。
宴惊庭神清气爽,还在抓着她的手将她手指上的污秽一点一点擦拭干净,略有些可惜的看着她的纯白羊绒毛衣。
全脏了。
楚知意满脸通红,瞪他,“你让我怎么回去?”
“坐好别乱动。”
宴惊庭便这么抱着她,目不斜视的回了自己家。
这里私密性本就强,根本没有外人。
楚知意去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已经有人将秦教授熬好的中药给她拿过来了。
一共十五袋,五天的量。
还正温热着,被宴惊庭倒进碗里,放到楚知意的面前。
她还想勺子一勺子地喝,宴惊庭默了半晌,哄她,“一口气喝了吧。”
楚知意:“?”
“你想趁机苦死我!”
宴惊庭没好气地拍她,“一口一口喝才苦。”
楚知意不信,非要一口一口喝,结果苦得她皱着脸,最后还是一口给干了。
宴惊庭摊开手,手心放着一颗薄荷糖,“吃吗?”
她不喜欢吃甜的,但现在嘴里全都充斥着苦味,她便也不介意了,将糖衣剥开,把薄荷糖塞进嘴里。
清冽薄荷味顿时充斥了她的口腔,仿佛把苦味都给冲刷掉不少。
她咬着糖含糊不清地说,“这糖还挺好吃的。”
宴惊庭抬手擦去她唇边的水渍,笑着说,“以后吃完药就吃它。”
薄荷糖成了楚知意唯一能接受的甜口糖类。
就算是要养身体,楚知意还是得工作。
楚衡的事情调查正如火如荼呢,她怎么能为了区区看病而不参与!
而且把楚衡的事情忙完,她还要请几天的假,自然不可能迟到早退。
随着检察院对楚衡爆出来的人进行深入调查,江城里不少要员都被打了下来,以楚衡为先锋的庞大涉灰产业在江城彻底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