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的唇瓣被咬了一下,她疼得张开嘴,这个时候,温热的水渡入她口中,连带着那一片药,也随之流入她嘴里。
楚知意吞咽下去,呼吸不顺,逼得她睁开眼睛。
放大的俊脸让她不禁瞪大眼眸。
紧接着,楚知意便感觉上颚被有力的舌头顶了一下。
楚知意浑身一震,想也没想推开人。
楚知意手脚并用,打算从床头爬到床尾。
还没爬两下,她哀嚎一声,撅着屁股,捂住肚子倒在床上。
看她滑稽模样,宴惊庭险些没绷住笑出来。
抬手擦了一下嘴,饶有兴致欣赏半天,宴惊庭才道,“这里是我家,你可以好好休息。”
止痛片逐渐产生作用,楚知意还是很疼,她思绪凌乱,好不容易才抽丝剥茧理清头绪。
楚知意头发凌乱,像是个小疯子,有点茫然,“宴先生,我……”
宴惊庭慢条斯理放下手中杯子,说道,“条约上写得很清楚。”
“你我结婚一年。”
“这一年,作为我的妻子,怎么能让其他人随意宰割?”
就算他这么说,楚知意心里还是不经意地浮现了些微感动。
楚知意眼眶有些红,“宴先生,你真是大好人!”
宴惊庭没有答话。
兀自感动的楚知意没有发现,宴惊庭眼眸深处的晦暗情绪。
“已经很晚了,好好休息吧。”
宴惊庭从房间出来,给了她空间。
楚知意看着他离开,心中还有些玄妙。
打量了四周。
灰白配色,家具也简约,的确是独居男人会住的房子。
她肚子还有些疼,余光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与临时身份证,她大喜,连忙拿过来。
都在。
真是宴惊庭把自己从楚家救出来的。
楚知意想到楚家,眼底的欢喜褪去,紧接着布满的是怒和恨。
……
此时此刻的楚家。
好好的豪宅被翻得凌乱不堪,楚母脸上还写着没有褪去的后怕与怨怼。
“这就是我们教养了二十一年的好女儿,搭上大船了,说走就走,哪里看我们一眼?”
“我们在她身上砸了多少钱?耗费了多少心血,你看楚知意那个贱人有一点回报的心吗!”
楚母没有形象地在家中大喊。
“有本事,你就去找宴惊庭恼,把楚知意带回来。”楚父对这个只知道埋怨的无知妇人不耐烦到了极点。
“爸爸,你难道就要看着楚知意就这么和那什么宴惊庭走了?”
“当然不是。”
楚父眼底集结着阴鸷,“楚知意是楚家的女儿,我们对她有养育之恩。”
“只要楚知意还想做记者,那她就必须老老实实地听话。”
楚父说完,又看向一点形象都没有的楚慧,皱着眉对楚母说道,“给她报个礼仪班,没大没小,成什么体统!”
楚慧对礼仪班充满期待,全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
楚知意是被饿醒的。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之前经痛让她忽视了饿,现在吃过药,肚子不疼了,饿感反而翻涌上来。
宴惊庭住的房子距离城区还有段距离,没办法点外卖,楚知意只能起来去看看厨房有什么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