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竟然还学会骗我了?”
“你不是跟我说,裴善是因为要帮你的忙,所以才不教你两个表弟的吗?怎么高鲜说是因为陆云鸿?”
“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我就去找你父皇!”
惠妃气势汹汹地来,还没有进入内殿,兴师问罪的话全抖落了。
太子在里面听得眉头一跳,心想高鲜这根搅屎棍,他就不应该相信他的。
可站起身来时,又想起父皇的教诲,遇事不要慌,多想一想,总是会有办法的。
太子看见她母妃进来的一瞬间,脑袋里灵光一闪,就有办法了。
于是他看见她母妃刚抬脚进殿,突然先发制人的拍桌大吼:“你能不能小点声,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高鲜跟你告状了?”
惠妃被那声响吓了一跳,又见儿子面色冷戾,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气势先软了半截。
太子随即对跟来的郑公公道:“你出去,别跟进来。”
随后又喊花子墨:“你带人守好外面,一个人影都不许留!”
花子墨看了一眼惠妃,随即恭敬地应声。
但那一眼,附和着太子的神态,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要说,就担心被人知道一样。
惠妃被整得云里雾里,仅剩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等到大殿被关起来,仿佛当年被软禁一样,她开始有些后怕起来。
可看到面前的是自己儿子,她多少又有点底气了,便问道:“你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到底是不是?”
太子直接走过去扶着她,没好气道:“是就早告诉你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瞒着你的?”
“高鲜不怀好意你不知道?竟然还这么大声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想明天群臣参奏,东宫的几位老师都内讧了?”
“你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吗?轻的,他们都做不成我老师了!”
“重的,他们都不满我这个太子,我御下不行,我做不了太子了!”
惠妃半信半疑:“你父皇又没有别的儿子!”
太子冷哼:“但我父皇还年轻啊,只要他愿意,儿子多的是!”
惠妃道:“你不用吓唬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太子道:“父皇让我处理政事,很多事情我都需要问裴善的,他必须时刻跟着我。然后我就问高鲜愿不愿意教我那两个表弟,谁知道他不愿意。”
“现在看见裴善不来,他不知道又怎么愿意了,我还说呢,想不到竟然是为了跟你告状。”
“这种事情,你听一听就算了,裴善比他得用,他不过就是占着高大人的名头,实际上没有多少才华。”
“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别出去又讲给他听,到时候他记恨上我就不好了。”
惠妃一听,火冒三丈:“他敢!”
太子道:“他都敢告裴善的状,不怕我义父针对他,他有什么不敢的?”
“还有啊,我拜托你别给我添乱了。现在支持我的人,是我义父啊,给我跑前跑后的人,是裴善啊。”
“你身为我的母亲,不能替我笼络他们,也不能给我得罪他们啊!”
“不然下次我父皇找我麻烦的时候,可就没有人能护着我了。”
惠妃听得像是有那么点道理,但她还是很不满。
她道:“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出息呢?他们都是臣子,为你鞠躬尽瘁都是理所当然的,你这么怕他们干什么?”
“你父皇就是吓唬吓唬你,他才舍不得动你呢!”
“反正他现在只有你一个儿子,他不可能不立你做太子,转而立宗室里的皇族,那是绝不可能的。”
“我告诉你,不管是高鲜也好,裴善也好。只要他们敢背叛你,你就弄死他们!”
“知道吗?”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