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鼠大师原来是这等人物，那之前馆长所说的诅咒，大概率是以讹传讹了。
“我虽然教了很多徒弟，不过很少有人能让我现在这样认真。”
“还有，各位。请大家不要往外透露我的身份，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肯定不得清净。”
他看向林洛，“那咱们开始吧！”
“好的，师父。”
鼠大师清了清嗓子。
“当一个个体被赋予灵动之力时，其源头位于个体的意识。当个体失去意识，灵力也会消失。”
林洛恍然大悟。
怪不得自己晕眩时灵动之力无法使自己恢复，原来是这么回事。
“只要个体意识愈加坚定，灵动之力也会愈加浓厚，对自身和外界的影响也会更加明显。林洛，这些你应该都有体会。”
林洛点点头。
“至于你的触手，那是灵动之力异化出的实体。不少人可以达到这种境界，但如果想将灵动之力发挥得更好，就必须学会意识聚集。”
意识聚集？
不对啊，自己被赋予的灵动之力叫做意识蔓延，这与师父说的不恰恰相反。
林洛向鼠大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很好。有问题就说明你在思考。”
鼠大师很快给出解释。
“意识蔓延是你灵动之力的作用效果，我所说的意识聚集发生在作用效果之前。”
“当你自身意识足够集中，之后依靠灵动之力你是不是能看见更多，听见更多？”
“是这样，没错。”
“而意识聚集的极致就是——意识黑洞。”
意识黑洞？
林洛知道黑洞——存在于宇宙空间中的一种天体，由质量大于太阳质量好几十甚至几百倍以上的恒星演化而来。
它的质量极大，体积极小，连光都会被它无穷大的引力吸进去。
但是，意识根本就没有质量吧？
怎么聚集形成黑洞呢？
甚至最基本的——意识是什么，林洛都搞不清楚。
旁边的其他人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意识黑洞由个体大脑内无数意识的堆叠而产生，这需要个体承受巨大、漫长的痛苦，一旦意识黑洞形成，个体还会面临更大的风险。”
“什么风险？”
“被黑洞吞噬。”
“您是说，意识黑洞同样具有强大的引力？”
“没错。在我收徒的几百年间，有三位徒弟形成了意识黑洞，而他们所有人都在瞬间凭空消失了。”
可怕！
林洛不由得恐惧起来。
为了精进自己的功力，不至于这么拼吧！
现在退出应该也还来得及。
“总之，我所知道的能够在意识黑洞形成的情况下存活的没有一个。”鼠大师蹙起眉头，“林洛，你觉着你行吗？”
“这......风险太大了，我得考虑考虑。”
林洛心虚地笑道：“师父，麻烦等我几分钟。”
角落。
由林洛、杨煞、黑小白参与的临时会议召开了。
“小白、杨队长，你们都听明白了？”
“明白。师父教你的方法大概率会让你在这个世界消失。”
“我也明白。如果你成功产生了意识黑洞，我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所以，你们忍心我去尝试吗？”
“忍心。”
“我也是。”
“你们什么意思？”
“因为你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黑小白直截了当。
“有道理！”
有时候人的焦虑就是源于对自己的自信。
当你不把自己当回事时，一切问题可能就会迎刃而解。
会议解散，各自归位。
“师父，我决定了，我要试试。方法呢？”
“什么方法？”
“产生意识黑洞的方法。”
“哦。告诉你原理了，你自己试。”
啊——
还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那更不用担心了，成功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闭眼，打坐。
模样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