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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嫁祸(1 / 2)

裴哲山抬手怒指着楚阳王府的侍卫,“请你带他们离开!”

尤林抱臂,扬了扬下巴,“太傅大人,那不好意思了,今日不管如何我们都是不会离开的。若你执意赶我们走,那我就把附近的街坊百姓都叫来,让他们评评理,看看究竟是你蓄意诬陷我们楚阳王府呢还是我尤林打着楚阳王府的旗号没事找事。反正我人在这里,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你怎么查我们王府。只要你没证据证明你夫人失踪同我们王府有关,你不但要向我们王府赔罪道歉,还必须让我们搜查你太傅府,以示公平。”

“你……你……”

“太傅大人,我可都是为了大家着想。再说了,这条街也不是你们裴家私产,任何人都有踩踏资格,我们王府的人在这条街驻留、行走、甚至是出恭方便,你都管不着!”尤林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随即便朝府里侍卫下令,“通知下去,让人在街角扎两顶营帐,何时找到裴夫人,我们何时撤离,若裴夫人一直没下落,我们就长驻营帐中不回府了!”

“是!”侍卫们得令,利落地散开了。

尽管楚阳王府的侍卫没有全部出动,可也来了二十多个。这一个个腰悬大刀,举止训练有素,虽然没有夸张到把太傅府围得团团转,但是从太傅府大门到后宅小门,隔一段距离就有三两个人把守,而且各个侍卫还是严阵以待的那种架势,让许多过路的行人纷纷避退或者绕道而言,然后私下里偷偷打听究竟出了何事。

裴哲山一腔恶血都快冲上头顶,就差当场蹬腿被气死过去!

他比谁都清楚,范碧珍是不可能再活过来。

可如果范碧珍的尸体处理好了,他怎么说都行,反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偏偏事与愿违,范碧珍的尸体还在府里,这会儿正在他床下,要是被人发现……

他不敢去想后果。

他本要去早朝的,可面对府外尤林以及众多楚阳王府侍卫,他连大门都不敢出,就怕自己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就跑进府闹事!

回到书房,他立即将马安叫来跟前。

然而,马安听说大门外的事后,也是惶恐不安。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守在外头,我们要该如何处理夫人的尸体?何况这尸体也不能久放,一两日尚可,多几日那可是要发烂发臭的啊!”

裴哲山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可偏偏他却想不出应对之策,甚至越着急越心慌。明明范氏已经被偷偷埋入土里了,但尸体却出现在他房里,这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

那尤林之前对他们爱答不理,就算勉强搭理他们也是敷衍至极。可今日他却一改态度,不但要主动帮他寻找‘失踪’的范氏,还让众多人赖在他府邸周围……

难道?

他身体狠狠一震,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老爷,怎么了?”马安不安地问道。

“范氏的尸体一定是那尤林搞的鬼!”

“啊?”

“范氏失踪之事,我也就只告诉过他,一定是他暗中做的手脚,否则范氏的尸体不会回来!”他越想越心惊,也越想越笃定。

“老爷,那如何办?这尤林虽只是楚阳王府的管事,可楚阳王不在府中,他便是楚阳王府的话事人,行使的权利极大,咱们如果同他硬碰硬,不一定能讨得到便宜。”

“此人绝对不能留!”裴哲山满眼狠戾之色。

“启禀老爷,四小姐回府了。”正在这时,门房的人在书房门外禀报。

裴哲山这会儿心都乱透了,哪里有闲心管这个女儿,正想交代门房把这个女儿打发走,马安突然灵光一现,赶忙到他耳边低语。

听完他说的话后,裴哲山原本猪肝色的脸渐渐地恢复如常,嘴角上甚至挂上了一丝笑。

“马安,务必将此事办妥!”

“是。”

……

裴静娴突然回太傅府,也不是她想回来,而是受了尹怀宇叮嘱才回来的。

近来裴哲山频繁往楚阳王府跑,此事早已让尹怀宇留了心。但睿和王府被夷为平地,加之尹凌南失踪许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甚至都不知道尹凌南究竟是死是活,所以这段时日他很是低调,连凤宁宫去少有去了。

今日一早听说尤林带着楚阳王府的侍卫出现在太傅府,还在太傅府外面扎营,他听说后很是惊异,不知这两家到底要做什么,所以特意嘱咐裴静娴回娘家瞧瞧。

而裴静娴刚到太傅府就发现情况不对,进了大门更是察觉到气氛很不寻常。

她没有先去给裴哲山请安,而是先去见了自己的生母何氏。

何氏见到女儿回来自然很是欢喜。

拉着女儿问了女儿的近况,听说女儿在雍顺王府过得不错,且看女儿打扮得精致昳丽,那水润的气色同早前相比犹如脱胎换骨,何氏更是开心得不得了,连连夸赞女儿好福气。

裴静娴从雍顺王府带了不少东西回来给她,其中还有两件尹怀宇赏赐她的首饰,何氏感动得都快哭了。

“娘熬了一辈子,终于要靠着娴儿熬出头了!”

“娘,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对于如今的日子,裴静娴也是极为骄傲的,“本来我还以为那温软洁同王爷青梅竹马,我可能没法入王爷的眼,可没想到是我自己多虑了,那温软洁根本就不受王爷待见,大都时候王爷都是宿在我房里,还都是温软洁自己找过来王爷才会见她一面。”

“我娴儿真是厉害!”何氏满脸荣光,真真是以女为荣。

“娘,今日我回来,怎么府上冷冷清清的?”裴静娴没忘记自己回来的任务。

“范碧珍那贱人失踪了,府里当然安静了!”何氏拉着女儿到桌边,一边给女儿倒茶,一边幸灾乐祸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反正已经两三日都没见着那贱人了。我在府里这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如此清闲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