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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是养过我,还是我欠了她?(1 / 2)

裴映宁心下冷笑。

能认得她,说明脑子没傻。

骂得这么狠,也说明毫无悔改之心。

这种东西,无冤无仇的时候都能欺杀无辜之人,如今她们结下深仇大恨,还能指望善了?

“爹,我还是去外面等着吧。”她佯装委屈地同裴哲山说道。

“爹,就是她这个贱人害我的,你别让她走,快抓住她!”见她要走,披头散发的裴灵卿更是发了疯地指着她骂,呼完爹又喊娘的,“娘,就是她想淹死我,就是她!你们绝对不能放过她,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面对女儿如此魔癫,其实范碧珍已经习惯了。自女儿苏醒后,每日都疯狂地叫嚣着要杀裴映宁。

看着自小便被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变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范碧珍也恨啊。

可再恨又如何,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裴映宁害残了她的女儿,甚至从花灯节那晚的游客中打听得知,还是裴映宁跳下水欲救她的女儿,如此情形之下,她如何能像女儿那般去指骂裴映宁?

“卿儿,你先冷静冷静,我们请了白神医来为你医治,相信你很快便会好起来的。”范碧珍坐上床,抚着女儿凌乱的发丝,试图安抚她。

但裴灵卿看到裴映宁根本就冷静不下来,要不是她双腿无法下地,只怕早就下床跟裴映宁拼个你死我活了。面对范碧珍的劝慰,她非但听不进去,还用力推范碧珍。

“快杀了她!快杀了她啊!”

‘啪’!

一记响声重重地落在她脸上。

屋子里总算安静了。

裴灵卿捂着脸,双眼赤红地瞪着对她动手的裴哲山,怨恨问道,“爹,你为何不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就是这个贱人……”

‘啪’!

不等她说完,裴哲山又一记巴掌呼过去,这次更加用力,直接让裴灵卿倒在床上。

“老爷,卿儿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受了刺激才疯言疯语的,求你饶过她吧!”范碧珍抱住他的胳膊一边哭一边哀求。

裴哲山指着裴灵卿怒不可遏地骂道,“倘若再让我听见你疯言疯语半句,那便不治了,给我滚出裴家,我裴家不养没用的废物!”

范碧珍扑到女儿身上,哭着劝道,“卿儿,听话,咱好好医治行吗?白神医是出了名的神医,他一定能治好你的腿的!”

裴灵卿如僵死般纹丝不动。

半头长发遮着她的脸,也没人能看到她此刻的样子。

但范碧珍总算松了口气,随即起身,让丫鬟扶裴灵卿躺好。

裴映宁倚着门框抱臂看戏,穿越这么久以来,难得有如此身心愉悦的时候。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做坏人,甚至还有上瘾的趋势……

裴灵卿总算安静了,该周尘上场了。

不过他没有上前,而是对裴哲山说道,“二小姐情绪不稳,有碍在下探究病情。在下先让人给她施几针,待她情绪缓和后再说吧。”

裴哲山看了看床上一副鬼样的女儿,什么也没说,只阴着脸把位置让开。

文辛不等周尘吩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到床边。

看着他落针时熟练的手法,裴哲山和范碧珍心中都心生惊叹。毕竟这个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行针却是如此老成稳重,再看裴灵卿,好似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而且还渐渐地合上了眼陷入沉睡中。

少年都能如此厉害,那这位戴着面具的神医岂不是更厉害?

此时,夫妻再看周尘的那张面具时,非但没有了质疑之色,还多了一丝敬畏。

周尘也没旁观,向他们夫妻说道,“二小姐如此症状,要治的恐怕不仅仅是双腿。她这一身怨气,必是受过严重刺激,正所谓身病易治,心病难医,倘若只治身病而忽略心病,便是治好身病恐怕也经不住她自我折磨。”

“白神医言之有理。”裴哲山点着头附和。

“可要治心病……”周尘突然看向门旁的裴映宁,“楚阳王妃,你只告诉在下要为二小姐治腿,如今却要给二小姐医治心病,恕在下直言,你隐瞒二小姐病情,莫非是想少给诊金?”

“白神医,你别误会啊,我也只知道我二妹双腿受伤,其他的我也不知情啊!”裴映宁赶紧摊手解释。

“二小姐的情况非同寻常,在下可按你说的为她医治双腿,可治好双腿也需较长时日休养,然而二小姐神志紊乱,还伴有严重暴躁症,如何能静下心休养?要是因为她情绪不稳而误伤身子,从而导致双腿无法痊愈,不解内情之人只怕会说是在下医术不精,如此岂不辱没了在下‘神医’之名?”周尘严词厉色地道。

“白神医,我二妹性子是有些娇纵,可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裴映宁一脸的揪心,还忍不住同他商量,“要不你先为她治腿,在她痊愈之前我们把她绑在床上,等她痊愈后再放她自由,如此可行?”

“说得轻巧!”白寒冷哼,似乎鄙弃她什么都不懂,转头看向裴哲山和范碧珍,沉着嗓子道,“二小姐的暴躁症若是不加以医治,早晚都会走火入魔疯癫成性,到时候别说伤她自己,恐怕她癫狂起来连你们都不会放过。毕竟心都坏了,哪里还有亲情可言。裴大人、裴夫人,既然你们觉得二小姐心病无足轻重,那就请你们另请高明吧。”

裴灵卿的情况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虽说裴哲山和范碧珍都清楚她的心病是因何而起,但如今的她是真的越发狂躁难以管束,谁能说这不是病?

既然是病,那当然得治了。

范碧珍抹着眼泪恳求道,“白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卿儿吧,只要你愿意出手医治我家卿儿,要如何做我们都听你的。”

周尘露在面具外的双眼眯了眯,嗓音明显带着不悦,“来时楚阳王妃只说要替二小姐医治双腿,看在楚阳王的面上,在下只收了楚阳王妃伍仟两出诊费,另一条腿一万两。可你们看看二小姐的症状,这是治好两条腿的事吗?楚阳王妃有意隐瞒二小姐病情,在下可以看在她爱妹心切的份上不与她计较,可这诊费总不能不给吧?“

范碧珍凝噎问道,“白神医,还要多少银子?”

“要彻底医治好二小姐,还需多加两万两。”

“什么?!还要这么多?”范碧珍脱口惊呼。

“多?”周尘冷哼,“裴夫人不妨去外面打听打听,能让在下出手的人,是银子就能使唤的?”

“这……”范碧珍朝裴哲山看去。

裴哲山一听还要两万两银子,顿时老脸直接垮下了。他没理会范碧珍,而是目光凌厉的朝裴映宁瞪去。

裴映宁苦恼又无奈地道,“爹,此事是怨我,事先不了解二妹的情况,故而让白神医以为我是在有意隐瞒。要是您觉得不划算,大不了拒绝白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