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阡与殷虎二人马不停蹄地赶至封丘的绸缎庄,急寻韩布踪影。然而,下人却告知他们韩布已前往朝国。二人相视一眼,心知此事不可泄露给闲杂人等,当即决定继续前行,直赴朝国首都新州寻找韩布。
幸而封丘与新州相距不远,仅仅两天的时间,他们便抵达了新州,很快便寻得了韩布的踪迹。
当他们将散布流言的计划详细告知韩布时,韩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当即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已是轻车熟路,自然不在话下。
不久之后,封丘城内便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关于公子元即将出任犀首上将军、杨渡将组阁的传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入了千家万户,成为了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甚至连大王都开始认真琢磨起杨渡组阁的人选来。
这一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砀王的耳中。他闻言勃然大怒,气急败坏之下当场将手中的一只鸟儿摔死在地。这个公子元果然是个扶不上墙的泥巴!自此之后,犀首上将军的事情便再也无人提及了。
而石阡和殷虎二人在传达完消息后,决定在新州逗留一日再行离开。
当日的下午时分,石阡与殷虎二人漫步于新州的街头巷尾,悠闲地观赏着这座城市的市井风情。走着走着,一座高大的院落突然映入眼帘,那院墙之内竟然矗立着一座二层小楼,而院子中央则是一个宽敞的空地。
石阡好奇心起,快步走到近前一看,只见不少贵族子弟和商人富翁纷纷掏出金币进入其中,甚至有不少人还携带着容貌俏丽的女子。他转头向殷虎询问道:“殷虎兄,这究竟是何处所在?怎地如此热闹?”
殷虎微微皱眉,目光在那院落门口扫过,随后指着一块牌匾说道:“石阡兄,你看那牌匾上不正写着吗?这便是朝国有名的角抵场。今日里正上演着人兽斗的好戏,想要入场观赏,每人需得缴纳二金。”
说到这朝国人,他们性格软弱,书卷气十足,虽然不敢轻易与他人发生争斗,但却对这些斗鸡、斗兽之类的娱乐活动情有独钟。有时候更是会观看人兽相斗的惨烈场面,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他们的这种心态。
石阡闻言双眼放光,伸着舌头兴奋地说道:“哎呀呀,我早就听说过这朝国的角抵场和人兽斗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亲眼见识一番。殷虎兄,今日咱们也当一回贵族如何?”
“每人两金呢!这可不是小数目。”殷虎瞪大了眼睛,不满地呸了一声,“全国百姓都在节衣缩食,咱们连喝酒都得小心翼翼,你居然还想花钱看这个玩意儿?要是让主人知道了,非敲断你的狗腿不可!”
石阡却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笨蛋!谁说要用咱们自己的钱了?”话音刚落,他便如同一阵风般挤进了人群中。没过多久,他得意洋洋地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走了回来,随手将钱袋一扔,几两黄澄澄的金子便滚落在殷虎面前。
殷虎愣住了,随即一脸鄙夷地说道:“你偷的?难怪人家都说你是窃贼!”
石阡却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这不过是个傻冒贵族的钱袋罢了,不用白不用。咱们快去看角抵吧!”说着,他一把拉住殷虎的手腕,径直往角抵场内走去。
角抵场占地极广,约莫有四亩见方。四周高耸的围墙上建着一圈看台,观众们纷纷依着木栏杆观看比赛。此外,还有几所精致的小房子建在粗壮的木柱之上,显然是供贵宾们享用的包厢。
二人登上看台后,立刻被场内的情景深深吸引住了。
在场内,一名身材魁梧的斗奴手持长剑,正与三只凶猛的云豹激战在一起。这三只云豹每只都体重过百,它们被饿了数日,此刻眼中闪烁着血红的贪婪绿光,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殆尽。它们尾巴紧密相连,围绕着斗奴急速转悠,似乎在寻找最佳的攻击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