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源闻言,脸色骤变,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他惊恐地摆手说道:“臣实在是没有做什么值得一提的贡献,这一切都是大王英明领导的结果。这杯酒,臣万万不敢接受。”
凉王苏异此刻心中满是迷惑,他环顾四周,见众将皆是一副谦逊推辞的模样,不由得挥了挥手,朗声道:“各位将军,你们这般谦虚,倒是让寡人有些为难了。既然如此,那今日不论功劳大小,按顺序来,每人一爵,共饮此酒,以庆我军大捷!”
说罢,他转向韩仓,吩咐道:“韩卿,你便来敬酒吧。”
韩仓应了一声,躬身托着那只象征着无上荣耀的玉爵,依次走到每位将军面前。然而,令人诧异的是,竟无一人伸手接酒。那玉爵就这样在众人眼前晃过,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而紧张。几个性子急躁的将领脸上更是露出了不悦之色,仿佛这玉爵成了烫手山芋一般。
而在这尴尬之际,苏婵却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却在这肃穆的大殿中显得尤为突兀。李文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疑惑,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凉王苏异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心中的惊异更甚。他忍不住开口道:“今日之事,真是让寡人百思不得其解。这玉爵乃是我凉国先祖用整块西方美玉精心雕刻而成,一直被视为国之重宝。往昔盛阳解围后,先文王曾亲自跪捧此爵向河东君敬酒;砀公子饮酒后更是赞不绝口称此玉爵为人间至宝。东征之役时先孝成王也曾以此爵为将士们庆功;当时将士们无不欢欣鼓舞、以此为荣。在凉国以玉爵喝过酒比受十车赏赐还要光荣;可今日大家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轻视寡人吗?”
说到最后;凉王苏异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和质问;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显然是对众人的反应感到极为不满和失望。
大殿之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众人低头垂手,谁也不敢出声,只有偶尔传来的细微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苏婵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王兄,这不能怪罪将军们。”苏婵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大家只是有苦难言,不便直说罢了。昔日用此玉爵饮酒,确实是无上的荣耀。可如今……如今这玉爵的意义却已大不相同了。”
王后闻言,也微笑着接口道:“王妹但说无妨,直言者无罪。”
苏婵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认真的神色:“这只能怪王兄赏罚不明。”她的话语一出,大殿内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变。
“哦?如何赏罚不明了?”凉王苏异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满。他自认为一直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对臣子们的赏罚也是极为分明的。
苏婵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听说韩仓曾经为王兄舔过一次痔疮,王兄便赏赐他用这玉爵喝了一次酒。如此一来,将军们又怎能再用这玉爵饮酒呢?使用不当,宝物也会变成废物……”说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大笑起来。
凉王苏异与王后相视而笑,那笑声中透露着几分戏谑与无奈。将军们则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只有韩仓一人,面红耳赤地退出了大殿。
王后见状,轻轻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温婉地说道:“今日大家高兴,不如收起玉爵,请大家用大鳟饮酒,如何?”
众人齐声应和,宴会气氛这才真正热烈起来。酒过三巡,凉王苏异已然微醺,他站起身来,高声宣布:“大将军陆生功勋卓着,为我凉国立下汗马功劳。寡人决定命人绘制大将军的画像,供奉于功臣阁,以表寡人对大将军的崇高敬意!”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鼓掌喝彩。陆生赶紧离席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谢陛下隆恩,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凉王苏异摇摇晃晃地扶起陆生,笑着说道:“大将军请起,寡人自幼便最喜欢听人讲述大将军的英勇事迹。什么北击通古斯、大败涿军啦,卿就是寡人心中的武安君啊!自今日起,寡人拜将军为武安君,掌管全国兵马大权!”
正当陆生准备谦卑地表达感激之情时,凉王苏异却紧紧拉住了他的手,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大将军,你我就无需这些繁文缛节了。能与你这等英雄并肩谋划,实乃寡人之幸啊。”
苏异微微一顿,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记得寡人八九岁那年,初次尝试骑马,结果不慎跌落,摔得遍体鳞伤,哭得伤心。当时先王训诫道你要学会像陆生将军那样英勇无畏。陆生将军十二三岁的时候,曾被通古斯人掠去为奴。然而,他并没有屈服于命运,反而凭借着一匹暗赠的母马,带着一个砀国的小孩,孤身一人,穿越千里险途,最终逃回了黄梁郡。那是何等的英勇,何等的壮举啊!”
苏异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陆生的崇敬与赞美,而陆生则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激动得无法自已。
这段事迹对于在座的许多人来说并不陌生,然而,在座的众人中,却有一人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