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笼外
树林中的一块大石头上,风禹盘膝而坐,一手抓住郑临渊的脖颈,将其摁在自己膝盖处。另一只手拿着不知道从何处取来的小木棍,正有节奏的打在郑临渊的屁股上。
郑临渊的惨叫声在树林中回荡不已。
就在风禹打的不亦乐乎之时,突然一股寒意从尾巴骨直冲天灵盖,风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郑临渊感受到了风禹的异样,愣了愣,而后转头对着风禹开口道
“禹哥,您这是打我打激动了?”
风禹白了郑临渊一眼,而后将小木棍重重的打在郑临渊的屁股上,看着疼的快要出现泪花的郑临渊,风禹随手将其扔出,同时将木棍放下,拍了拍手,将头一支,眼神眯起道
“是谁在算计老子?是谁呢?”
郑临渊在石头远处艰难扶着屁股爬起,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向着风禹走去,走到其身前,开口道
“禹哥,到底怎么了?”
风禹闻言回过神来,看向郑临渊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有人要算计老子。”
郑临渊摸了摸下巴,看着风禹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颊,开口道
“禹哥,以后你再出去找事,记得把脸蒙起来。”
风禹顿时明白郑临渊话中的意思,翻了翻白眼,随即化为剑光,回到了郑临渊体内。
待到风禹走后,郑临渊神色恢复平静,眼中更是古井无波,就那么呆呆的矗立了一会后,郑临渊才活动了一下筋骨,迈步向着东方走去。
郑临渊走在夜空之下的林间小路上,不禁有些意兴阑珊,长叹一声
“何人伴我?唯星光矣。”
就在郑临渊话音落下之时,其体内传来一道清冷女声
“小弟弟,要不要姐姐出来陪陪你。”
郑临渊被夜阑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而后急忙开口道
“就不劳烦姐姐了。”
夜阑轻哼了一声后,再无声响传出。
郑临渊拍了拍胸脯,慢悠悠的向着东面那座高山进发。
青州
一道剑光快速在空中掠过,地面上马蹄声阵阵,五千的龙渊天骑拉出了一条长线,从远处望去,宛如一条长龙。
剑光落在山丘之上,露出一身白衣的徐长风,徐长风长剑负于身后,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青州大地,眼中闪过一抹痛惜,而后变为无尽杀意。
马蹄声在徐长风背后响起,紧接着“希律律”的马叫声传来。
头戴斗笠,背着唐刀的王俊义翻身下马走到徐长风的身后,非常自来熟的把向徐长风的肩膀,笑呵呵的开口道
“老徐,你这是怎么啦,好大的杀气呀。”
徐长风定了定神,侧头看向王俊义,平淡开口道
“王兄,你对这满目疮痍的大夏之地,心中就没有愤慨吗?”
王俊义没想到徐长风会如此发问,转头看了一眼到处残垣断壁的大地,将脸上笑容收起,同时将手从徐长风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露出很少有的正重表情,叹出一口浊气,开口道
“老徐,我就这么称呼你可以吧。”
徐长风微微一愣,心中不禁诽腹道
“可不可以的,你不也这么叫了。”
见徐长风没有言语,王俊义权当其已经同意,继续开口道
“老徐,你应该知道我与临渊皆是从炼狱爬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临渊有没有跟你具体说过炼狱中的场景,但有一点他是一定没有跟你说过的。”
徐长风轻哦一声,开口道
“哦?郑兄还真没跟我说过炼狱的事。”
王俊义脸上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轻笑着说道
“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会想回忆起炼狱中发生的一切。”
顿了顿,王俊义继续开口道
“老徐,如果你经历过炼狱中的事,你可能会比我还平静的望着这一切。”
王俊义没有停顿,紧接着说出令徐长风脸色巨变的一番话
“在炼狱里人吃人是常事,你能想象到生育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为何补充口粮吗?
你能想象到大地之下三丈皆被鲜血浸染发红吗?
你能想象到几十上百魔族男性,肆意凌辱一个人族女子的人间惨剧吗?”
王俊义的话说到此处戛然而止,侧头看向已经呆滞的徐长风,郑重说道
“老徐,跟你说这些不是告诉你我与临渊在炼狱内过的多惨,也不是想解释我为何如此平静,不去愤慨,而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收起你的悲悯天人,收起你那无处释放的杀气,我们是来重振青州的,要时刻保持冷静,别因为杀意上脑而做出错误的判断,不然,你还是趁早会幽州边关镇守去吧。”
说罢,王俊义没等徐长风回应,便走回到战马旁,一跃上马,率领在山丘下静静等待的龙渊天骑向着青州新州城,青城,策马奔去。
站在山丘上的徐长风,沉默良久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轻声呢喃道
“知道了。”
徐长风这句话,声音很轻很轻,却又无比坚定,既像是在回应王俊义的一番说教,也像是在说给自己那颗道心。
说罢,徐长风面容重新恢复平静,身上剑气冲天而起,紧接着身形化为一道长虹剑光,在龙渊天骑头顶上空紧紧跟随。
地面领头的王俊义在马背上抬头看了那道剑光一眼后,嘴角微微扬起,紧接着便低头御马,速度再提几分。
徐州
州城,开济城
城主府内
一个身穿锦绣华服的稚子在大厅内跑来跑去,好不快乐,身后跟着一个风姿婀娜的女子。
女子声音传来,
“小步慢一点,别摔着。”
被叫做小布的孩子,回头咯吱咯吱的笑着说道
“红菱姐姐快来追我呀,一会老爹回来该不让我玩了。”
就在两人追逐打闹之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红菱,带着小布出去,我与人有事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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