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最近一直有个困扰。
自从那天接了劳拉的电话之后，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思索了良久，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
“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英语成绩其实也就一般般。日常的对话还算能听得懂，但稍稍深奥一些，就跟听天书似的......”
“可是昨天，陆晏北的合作伙伴打电话过来，我居然能听懂，还及时地反馈了消息给对方......就好像，突然开了窍一样，你说奇怪不奇怪！”
苏禾打电话跟姜笑笑吐槽道。
姜笑笑听完，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作为交换生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
“是吗？”苏禾捂着脑袋，愣了好一会儿。对于那一块的记忆，似乎有些模糊。按理说，那样特殊的经历，她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
“喵喵，你怎么了？”姜笑笑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了一句。“是不是脑袋又疼了？”
“我以前，经常脑袋疼吗？”苏禾下意识地开口。
姜笑笑见说漏了嘴，只好胡乱编了个理由。“你之前出过车祸，所以经常头疼，我都习惯了。”
苏禾哦了一声，没再继续揪着不放。“这么说来，我的外语就是在那段时间练出来的。”
“是啊，你刚去到那边的时候，经常打电话跟我抱怨，说周围的人都说外语，你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后来，你去一家咖啡厅做兼职，努力地学习外语，用了两个多月才慢慢地适应。”
说起那段过往，苏禾依稀有了些印象。“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听你说得多了，自然就记下了。”姜笑笑这么解释。
“我那时候应该过得很辛苦。”苏禾吸了吸鼻子。
“肯定啊！人生地不熟的，任谁都会觉得孤单害怕的。”姜笑笑感慨道。
苏禾点点头。“你多跟我说说那会儿的事吧。”
“为什么要我讲啊，你这个亲身经历者不是比我更清楚？”姜笑笑不由得发笑。
“那两年的经历，我有些想不起来了。”苏禾老实地说道。“或许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吧。总之，记忆很模糊。而且，总觉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姜笑笑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的沉默，让一向心大的苏禾渐渐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好像每次提起国外的那段过往，姜笑笑就会变得格外沉默。而且，老是拼命地转移话题，似乎在掩饰些什么。
果不其然，姜笑笑接下来的话，就验证了她的这一猜测。
“想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那两年，你都不知道在电话里哭过多少回。乖，咱不想了，行吗？”
“你刚动了手术，要少思少虑，这样对身体好。”
苏禾咬了咬唇，第一次对姜笑笑的安慰产生了排斥。
姜笑笑并未察觉到苏禾的反常，仍旧在喋喋不休地转移着她的注意力。“你最近跟陆晏北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更进一步？”
这一次，苏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沉默良久，苏禾鼓起勇气问道：“笑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姜笑笑戏谑的声音戛然而止。“你怎么会这么想？”
“每次只要我一提到在国外的事情，你要么闭口不谈，要么敷衍地糊弄过去，亦或是转移我的注意力。笑笑，你真拿我当好姐妹的话，就告诉我实情，好吗？”
姜笑笑紧握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这样的表现，越发让苏禾觉得她有问题。“笑笑，你之前一直跟我道歉，是不是也是也跟这件事有关？”